這天晚上,吃完飯收拾完,老爸看京劇VCR,津姐帶女兒出去遛彎兒,老媽提了個不小的包,到樓下找到俺,「女兒,」媽呀,事情嚴肅啦!「從來到澳洲,凡是你喜歡和想做的事情,我都支持你,也沒有提過要求。今天我就有一個要求,是請求:你必須讓津姐馬上離開!」俺剛想插話,被老媽打斷「如果你不答應,那我就離開!現在!」俺傻眼,目瞪口呆。
俺回過神來,「媽,俺、俺同意,可是這、這俺也要安排安排……。」老媽不理會俺,接著說:「我已經給某某打了電話,他們一會就來,或者接走津姐,或者是我,你看著辦!」說完就不再理俺。
俺想起來了,俺的那家朋友在西人圈裡開了個烤雞店,生意越做越好,可是人手不好請。還有個女兒大俺丫頭一歲,兩個小姑娘的衣裳都是換著穿的。他們好多次提起想找一個津姐這樣的人,原來老媽是早有了安排。
對老媽的安排,俺心裡覺得奇怪,可到了這個份上,只有服從。
津姐回來了,俺和她說朋友家裡有急事,要去幫忙兩個禮拜,工錢不變,興趣還能多點兒。津姐和他們也熟,高高興興的收拾收拾去了,臨出門的時候,老媽還送了津姐一雙新皮鞋,津姐拉著老媽的手連聲說:謝謝,謝謝,謝謝。
老媽一直不理俺,一直到女兒睡了,老媽才拉著個臉過來。俺平時和老媽胡攪蠻纏嬉皮笑臉的慣了,這次知道事情大了,關鍵是不知道原因,也不敢造次,看著老媽的一舉一動行事。
老媽帶著俺來到廚房,掀開垃圾箱,撿出一個塑料袋,打開一看,是一大團和好的面,看上去很新鮮;老媽不說話,又打開冰箱,從凍箱裡面拿出幾條裡脊肉放到桌上。俺一看,裡脊肉成了肉乾,一絲絲的泛著白全沒了肉的顏色,肯定是不能吃的了;老媽陸陸續續的從冰箱里,櫃櫥里拿出了好多重複的瓶瓶罐罐,大部分是打開了用了一點點,有長毛的,有發霉的,有過期很久的……
老媽示意讓俺坐下,回過頭叫了看京劇的老爸過來,俺知道了,逃不掉的嚴肅的談話要開始啦。
「你知道貪污和浪費是極大的犯罪!?」
「這樣的麵糰被扔了每個星期有好幾回!我們不在的時候呢?」
「我們提醒她,她說她一直就是這樣的,還說你都知道,是嗎?」
………… 教訓俺的和大道理從略哈。
老媽一邊說,老爸在一邊點頭,在俺的有生之年,在他們生活在一起的時候,俺還是頭一次看見2老這麼樣的你唱我隨的吶。
就這樣,俺的第3位也是最後一位保姆走了。俺知道,以後萬一再需要的話,俺是沒有資格做決定了。
(女兒病著,在昏睡中;老媽不放心,轉來轉去的,俺的思路不連續,老爸和狗狗鎮定的堅守在各自的崗位上:電視前和後院守護中。保姆3的後續:最後的驚喜將儘快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