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金妞家住了十幾天,體會了不曾接觸過的有錢人在山裡的真忙閑日子。
雞鴨鵝全部放養,每天一大早要趕緊去搶蛋,不然剩不了幾個。
狗見生人不叫,見不該來的動物才叫,比如牛馬羊什麼的,說明什麼地方的欄桿壞了。
金妞的丈夫每天天一亮就走,有時忙了就不回來。他開一輛Porsche,有一天風馳電掣的跑回來大喊:快,**公里處的樁斷了!之後的幾天俺們就是圍繞著斷了的樁做事兒。
剩下的若干輛車歸金妞調配:上山看日落—大吉普;拉東西—小卡車;送樁到工地—拖拉機;進城算命—房車;俺藉機可以在大片曠場上光著腳亂開車,後來回城穿上鞋開車還要重新適應。
他們基本上每天就做一件正事:
看斷樁的地方:一天;(浩浩蕩蕩查看斷樁的地點,再看看牛羊還在不在)
買樁:一天;(金妞自己打電話搞定)
等樁送到:一天;(簽個字而已)
送樁到工地:一天;(幹活好幾天,老羅力不能及,就跟著拖拉機跑跑)
進城找吉普賽人算命,看老羅2姐的山買得買不得:一天(一直算到買得)
挑一個自己家的最佳山頭看日落:一天(白天是醞釀情緒,準備興奮)
逛跳騷市場:一天(看見一白鬍子澳洲老人畫了幾本書的中文)
划船:一天(自帶雙人舟在湖裡吃喝逛盪一天)
出海潛水:一天(順帶到City大吃來自紐西蘭的冰淇凌)
讓俺到小學校用中文講演:一天(讓澳洲孩子看看真正的中國人。后因天氣原因取消)
……
其中有一天歸俺:叫「中國飯」Day,特地叫來了旁邊山腰上那家人(大律師),他們都玩兒,俺一人忙活。不過也挺有意思,因為老羅知道俺不大會做飯,所以,前面幾道多是金妞的羊排沙拉什麼的,俺手忙腳亂的弄了半天,做了好多好多的包子不像包子,餃子不像餃子,反正個個有餡的東西,又因為搞錯了面,有的發,有的不發。俺把金妞家所有的平底鍋都用上了,一鍋鍋的端給大家,另俺驚喜的是,不管大小,不管糊不糊,黑不黑,上一鍋吃一鍋,吃了個一乾二淨。飯後,金妞抱著俺:你看,你自己都沒有吃到一個,不過實在是太好吃!俺假惺惺客氣著,心裡想:老天開眼,幫了俺!
前兩年俺在老羅找得到的時候又進了次山,老羅2姐的幾座山、水庫和房子在老羅的設計和打理下都完工了。
老羅和金妞經常見面,多了一個伴兒,還是一天一件各自的正事兒。
金妞和俺一樣明顯的老了,但沒有孩子,現在每周3天在她丈夫的診所幫忙,是為了退稅什麼的。
聊起俺家女兒的逆反,俺才知道,金妞是學教育的雙碩士,還曾在高中做過多年的心理輔導師呢。
俺琢磨著,再過幾年,如果找得到老羅的話,一定再進一次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