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搬到 Downtown Chicago. 搬家的事情前後忙了一個月. 最後終於把房子里的東西搬的搬、賣的賣、扔的扔.
離開這住了整整十二年的地方, 真有點依依不捨.
我們這些身在它鄉的漂游者, 在國外的時間越長, 就越感覺象是一個文化上的孤兒.
到是這天天住過的地方, 留下許多瑣碎的生活記憶.
門前的這棵白樺樹就陪伴我這一段難忘的人生.
這些年眼看著門前的這棵白樺樹, 一年年長高長大. 夏天為房前的草坪留下一片陰涼. 秋風把她金黃色的葉片撒滿房前屋后. 冬日裡雪花為她纖秀的身姿披上純潔的白紗.
白樺是芬蘭的國樹, 她身姿秀麗, 不懼嚴寒. 在蘇聯時期由於物質的匱乏,
人們用白樺樹上取下的汁調製成飲料.味道真的不錯. 據說具有很高的藥用和營養價值.
初次見到白樺樹是在許多年以前, 從北京去往莫斯科的列車上,
就曾見過西伯利亞平原上一望無際的白樺林. 貝爾加湖畔的雪山藍天伴隨著那些白樺樹的身影永遠地刻在我的記憶當中.
那裡曾經是我們中華文明的搖籃之一, 是詩人李白的故鄉啊.
古人有井床的說法, 所以有李白的床前明月光, 疑似地上霜. 舉頭望明月, 低頭思故鄉. 是背井離鄉的遊子對故鄉的苦思.
是對那些歲月河山的倦戀.
我會記住這棵孤獨的白樺樹. 在我的記憶, 也在我的夢裡 -- 一個遊子沒有終點的飄泊的夢.
Jam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