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烤了雞翅給孩子吃,調了兩種口味一種辣的一種不辣,都是買來的調料。別說我家的豬肉牛肉雞肉的調料還真是多,給肉食動物準備的呀。
昨天Marktkauf(瑪烤夫)的雞翅特價供應,3.49歐/公斤,看上去皮嫩肉質豐富,孩子每次聽到「雞翅」就兩眼放光:「好啊好啊,烤雞翅!」睜眼舔著舌頭。
天黑了,孩他爹打電話回來,我問他要不要為他準備點吃的,他聽到我說烤了雞翅,滿口應承他會吃幾個的。他回來19點過,孩子正在啃雞翅,手裡嘴上都是油和黃黃的調料,扒噠扒噠吃得正帶勁。這正是動畫片時,他們心裡惦記著電視,二兒動作麻利地解決了三個拐角的整翅,不帶尖的,喝上一杯果汁,就又跑去看電視了。大兒急了,他看看烤箱問我還有沒有辣味雞翅,我告訴他還有的,怎麼養成這個壞習慣,吃了一半跑開的?他放心地離去,待會兒接著吃。
話說爸爸回來了,昨天(周一)清晨6點出的遠門,今晚回家定餓了。他用餐向來速戰速決,雞翅到他手上嘴裡幾個翻騰只見剔下來的骨頭,骨頭碼在大兒的盤裡,本就有些的,我說他還要吃回頭飯的,你給他留幾個。見他這架勢,人家都飽食了,剩下的都是他的似的。誰知他理直氣壯地說:「你看,他都吃了那麼多了」,他指指平攤在盤裡的骨頭,「再說吃飽走人,一會兒八點睡覺時間,沒個規矩咋行?」他板起面孔手裡繼續操作...
「你沒吃飽睡得著嗎?心裡還不是惦記那啥啥,」(他心知肚明--冰激淋,晚上十點半還掏上一碗,大勺大勺地往嘴裡送...一次在公婆家周日用餐,我揭了他的老底,他還為自己辯護:我很少吃冰激淋的,極少現象)我也不給好臉色。順勢用筷子夾了一個他撕下的雞翅放大兒盤裡,與他的煎吐司粒平放。因為這辣味調料是他自己在蘋果節攤鋪嘗試后購買的,他的口味,當娘的自然以孩子為重,當爹的自己管飽肚子,萬事大吉。爸爸從烤箱盛完最後幾個雞翅后還說:「這下沒了,放心了,」意思是人沒來,沒有是理所當然的事。
這樣的情景在德國人家裡很常見,要不我常對孩子說:看某某隻顧自己,根本沒有一起分享的意思。想起一次,大兒同學雅各布一家在家吃晚飯,其實我的意思是我的肉醬面快完工了,出於中國人的熱情,這搭子上叫上他們三兄弟一起食用。孩他爹轉告接他們的父母,說我請他們全家就餐,他們樂呵呵地答應了下來。弄得我急忙添肉末把鍋熱,備足份量啊。
用餐時,大家吃面都用勺舀肉醬,一個鍋再滿你一勺我一勺,還有續來續去的往自個兒碗里添的,加上托馬斯不吃菜葉,沙拉根本不碰。吃到最後,見大兒還在添啊添啊,我開始猴急:「你看,這麼多人,大家平享啊(可能是僧多粥少?),」大兒不理會。托馬斯老婆娜婷見狀,以為沒我的份:「xxx,給你媽媽留點兒。」其實我是顧全大局,哪是為我自己呀。
來個份量足的,人人有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