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誕節就這麼過了,兒子在度過了生日,盼星星盼月亮般地期待聖誕,從平安夜,聖誕節再延後一天,三天的節慶轉眼就沒了。當然寒假還在過,大雪還在飄。今天12月27日,今年的雪勢兇猛連連不斷,門前路口的雪堆了又堆,被車碾過的路面和蓋頂掩車窗的大雪,使得它們看起來一片狼藉。眼下剩下的就是回首2010,迎接2011。在新年來臨前,無需遠勞途行,趁著漫天的大雪,可以好好去滑雪,玩雪,賞雪,看冰柱子,天然的雪山等著你,當然滑雪場要去的,要的是心情和時間...
再回首,這個傳統的佳節,收穫最大的是什麼?是那片親情和真情,親情在眼前滑動,在指尖流淌。傳統的家人歡聚一堂,兒子彈著聖誕曲子姑姑吹著笛子兩人最和諧溫馨的伴奏,編織著一幅最祥和的美景,家人附和跟唱著...在裝飾一新的閃爍的聖誕樹旁...幾個人就可以把節日裝點,把氣氛濃郁...禮物分派后,喝上一杯香檳(我是兌著橙汁喝的),相互敬著送上祝詞,餐桌然後是重點...此情此景,還有什麼更能使人安祥如意的呢?這就是親情,親人的力量給予人最大的動力,千萬里趕回家就是為了此刻的團聚和歡聚,這就是使我最為動容的一幕。
真情,來自於去幼兒園的路上那位六十中的奶奶,姓Bock(博克)的那位,前面一篇文里有提到她。每次從她門口過,我和二兒會望望她的廚窗,廚窗半開著,證明家裡有人。有時正是午餐時,她招招手示意在用餐,揮揮手再道別,有時也有在戶外對話的時候。這是一棟兩層兩戶平頂樓,門前的小花園總是清理得很乾凈整潔,門口的花兒應季,樹兒修整有形,一看就是生活有規律講究之人。
認識Bock太太純屬偶然。是她主動向我打招呼的。那天中午接二兒回程路上,她迎面而來往她家方向走,碰面時她止住我:「我認識你們一段時間了,你們常從我門口過,」她笑笑指指她住的那棟房子。當時她門口的鬱金香開得燦爛,紅黃紫朵朵挺拔美艷,每次特意走這邊慢步瞅瞅。我感到驚奇,因為初次見面,她會十足把握地盯著我說。
事情是這樣的,她款款道來:
「有次,你與你兒子走來,兒子可能是累了走不動了在鬧情緒,扭扭捏捏的跟在後面。等到走到我家門口時,聽見他說:「媽媽,mh,這是什麼好香啊,味道一定不錯,太好聞了!」當時我聽到這句話,覺得這小子太可愛了,說給我老頭子聽,把他都給逗笑了。老頭子說,下次我們見面一定得認識認識。」太太看看二兒,他靦腆地低下頭。她說她有三個孫子女,理解這個。
......
那次談話近半個小時,雙方加深了彼此印象。她去過很多地方,還去過中國,喜歡中國的山水與飲食。她問我中國是不是有種說法,不能摸小孩子頭,所以儘管他喜歡這小子,但不敢擅自動手。我說沒有這說法,可能是亞洲另一國家。以前看過某地有此說法,不知是哪國規矩了。告訴她摸頭代表親昵,只要不是魯莽的;只是像你們成人與孩子遊戲中,有個鑽胯的,這個在我們眼裡不是很雅觀和接受。以前公婆去上海探訪子孫,與孩子玩這個遊戲時,旁人看著皺眉頭。她聽了點點頭。
有次,她又見我們路過,趕緊放下手裡的刀叉,叫住我讓我稍等片刻,她利馬出來...
只見她手裡拎著一小袋,裡面裝了四個軟球幾個汽球與兩三輛小車,說是送給我孩子的。她女兒在玩具包裝公司工作,這些是給職工的小禮物。她孫子女大些,這些玩具早已不過癮,所以就想到了給我們,正好看到我就想起這事兒。我很感激她,二兒自然很開心。
聖誕節那天傍晚落在門口的禮物就是她留下的,名義上為「聖誕老人」,但卡上署了她Bock的名。當天傍晚,經我們指導,哥倆各自畫了一幅畫,畫上有聖誕樹,房子,月亮,星星,雪人,雪花...感謝詞及小名,他們是花了心思用心畫的,遺憾的是我沒拍照留念,看上去很美好的一幅畫。26日那天我們驅車在路口處,我下車把這大信封投去了Bock太太的信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