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早,老公去麵包屋買來新鮮麵包,為孩子煎好雞蛋,匆匆喝杯咖啡吃上兩個丹麥包就去花園鋸木了。客廳有壁爐取暖,冬天省了不少煤氣費,但每次得費力從廠家拉來滿車踏板(廠子求之不得,要知道人家扔垃圾是得付費的,巴不得有人把它們拖走)。周日禁止人為製造噪音,周六忙了大半天,把鋸好的木塊木墩碼放好,為壁爐做足燃料。
下午,太陽才出來,老公問我還有葵花籽嗎?他準備播種了(其實他不吃這玩意兒,種了給小鳥啄,看他愛大自然吧。我們逢年過節,招待親朋好友,葵花籽少不了,大家嗑著香瓜子聊著天喝著茶真是人生一大快事),我讓他自己去花園工具房裡找找看,待我把小三哄睡著又去整理我的菜地了。今天播種了些豆角,辣椒,黃瓜,豌豆,老大和老二找來八個發了芽的土豆切瓣后讓我埋成三行,說三兄弟一人收一行,還真等著吃土豆了哈。移栽了些香蔥和韭菜,整塊地顯得有生機了。
天公作美,剛一完工就下起了雨,種子有待生根發芽,天助我也。把鋤具收進工具房,看到老公用幾個蛋盒填了土育好了葵花籽放在一個木槽里,上面蓋了快玻璃,剛買的吧,以前沒見過。他每年都愛種向日葵,他用的全是養分土,向日葵在陽光下長得枝幹粗壯,高大挺拔。我勤儉持家在花園裡隨便鏟些土,同一天移栽,我的向日葵在陽光下長得瘦小葉黃,枝幹脆弱。這時是他最為得意的時候,抬頭看看他的,低頭瞅瞅我的,那種自豪及得意的笑臉和眼神,哎唷,都不知道自己姓甚何名了。
當向日葵的笑臉在陽光下漸漸謝幕紛紛結籽之時,小鳥已覺察到了它們。每天聽小鳥清脆的叫聲,看它們撲騰著翅膀用尖嘴啄那細小的瓜子時,非常新奇與開心,在中國沒這麼近距離觀察過它們,是沒機會。肥大飽滿的葵花餅被小鳥啄得凈剩密密麻麻的籽囊,同時灑了一地的瓜子殼。小鳥的尖嘴真不賴,比我瞌瓜子還快,要知道這可是我的強項啊,被它們給剝奪了。地上的瓜子殼到一定程度我會清理掉。一天老公下班回來,哼著小調走路帶著跳的去看他那寶貝向日葵,見一地的瓜子殼,一臉的不悅:這些都是你吃的嗎?冤枉啊,你看,這瓜子都還是乳白色,軟籽,我再饞也不至於找它們塞牙縫呀,我辯解。他沒吱聲。敢情小鳥比我還重要呢,哼哼!
向日葵,給人欣欣向榮和朝氣蓬勃。從播種到收成,葵花籽--向日葵--葵花籽,播種一粒籽收成一盤籽,瓜子雖小卻功不可沒,最大的樂趣就是觀察它的整個生長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