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夫婦探討中文的奧秘及對中文的熱誠
由於老公在中國呆過,托馬斯與拉丁問了許多他在中國吃住行的問題,老公一一作答,他們饒有興趣地聽著。說到深奧的中文,問他會不會來幾句?
老公尷尬地笑笑:沒有真正學過,只能聽一點。當時我大多東奔西飛地忙工作,學中文要循規蹈矩地在班裡學才有收穫,否則會了日常用語也不會寫。買了光碟隨身攜帶,有時間就琢磨幾句。
噢,這樣啊,那你不認識中文字羅。
記住了幾個常見的地名,但少之又少。
我坐在老公旁邊聽著他們的談話,讓我想起所見過很多西人的紋身術。他們把身上刻上風馬牛不相及的中文,不知也無謂其含義,只認為這些字造型好看就搬來試用,背,頸,臂,腿,腰都可見,其實我們看了覺得非常滑稽。他們默認,聳聳肩搖搖頭作無奈狀:是的,大多都不懂也不管那麼多,瘋狂的另類美。
托馬斯還講了一則笑話,他有個韓國朋友在德國留學多年。在他剛來德國時,去了寵物超市看到貨架上陳列如此多的狗糧,便想當然地認為德國人扼殺過多之狗食其肉。虧他想得出哦,說完大家一哄而笑。這也怪不了他,初來乍到總有個好奇和猜測嘛。
看來他們還是對中文話題感興趣,拉丁問我:我們家三小子名字怎樣譯成中文,你可不可以在他們的小木屋上寫下他們的譯名,我覺得這是件很有意義的事。她索性拿來一小罐黑油漆及一盒的大小畫筆。我先在紙上描繪:雅各布,奧斯卡,弗里茲(Jakob,Oskar,Fritz)。畫筆頭扁扁平平齊齊整整,在紙上還能勉強畫幾個字,換成在木板上站立寫,度掌握不好,那不會邊寫邊淌漆呀?與他們說了這個,他們雖然領會但能提供的只有這些東西了,我也丟失了握了多年的毛筆,硬著頭皮試試看吧。
我讓拉丁把小木樓走廊上鋪上報紙,以免寫字時油漆直接滴落木板上難清理。爬上梯子,左手端油漆罐,右手握小畫筆,邊沾漆邊小心翼翼在板壁上分三行寫這九個中文字。為了不讓衣褲沾上這難看的油漆還要防止油漆不往下淌,不多不少,不幹不稠地描呀描,想來小菜一碟的活硬是弄了半會兒才搞定。拉丁在圍牆外遛狗,遠遠端詳這幾個字,還一個勁地說:好棒!之後還在朋友圈裡炫耀一番,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