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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嗩吶 [原創]特色制度下的左派和右派(二)

作者:light12  於 2011-9-9 22:12 發表於 最熱鬧的華人社交網路--貝殼村

通用分類:網路文摘|已有2評論

時間:  9 06 2011 08:50  

作者: 在 蘆笛自治區 發貼, 來自 海納百川


特色制度下的左派和右派(二)


金嗩吶


原本在胡扯幾句就把這個「延安朝聖」系列給結束了,但看到本壇網友熱議,知道大家對中國社會政治現狀這類話題比較感興趣,索性就改個題目,繼續聊下去。從上一篇開始,改成現在這個題目,雖也不一定貼切,不過也想不出更好的題目來,就是它吧。

我所以在上篇提出「中國徘徊論」,說中國近十年內,在政治上不會有什麼實質性的進步或退步,主要還是基於我對中國各政治派別、官僚集團、各階層民眾的政治立場和力量的觀察和分析。無論進步還是後退(此處分別指民主化和復辟毛式社會主義),吳法憲的兩個兄弟「無法弄」和「無法撈」都會出來作梗,誰敢橫刀立馬,唯我吳氏兄弟!

說起這吳氏兄弟,我還得跟老蘆解釋一下,免得日後有人打假說我剽竊。這歇後語的原創不是我,我這方面的能力不像看上去那麼強,只不過對民間文化的吸收消化、提高改造還是有點心得。這話最初出自官場,比方到衙門去找人辦事,想給子女找份工作,他如果無能為力的話,會把兩手一攤,做幽默狀:這事兒太難了,吳法憲他弟弟——無法弄。甚至開會也這麼說,去年我們學校分房子打成了一鍋粥,要照顧的領導專家太多,後勤處長在分房會議上把桌子一拍,憤憤地說:「要說咱們單位的事情,那是「吳法憲他弟弟——無法弄!」後來不知哪個大淫棍又把這歇後語改成了:吳法憲的妹妹——無法弄,在民間也有流傳。不過,「吳法憲他二弟——無法撈」是我首創,未見其他人用過。

我之所以說吳法憲的兩個兄弟會阻礙中國政治的變化,主要是指左派和民主派的那些政治主張,拋開正義邪惡不說,都不具備可操作性,也就是「無法弄」,除非爆發了戰爭。這裡說到的沒有可操作性,是指根本無法被官僚集團所接受,要受到來自官僚集團的頑強抵抗(當然,左右兩派也沒有任何共識),原因是無論復辟毛式社會主義還是實行民主憲政,最後的結果就是「無法撈」。而且不僅僅是官僚集團,像這樣一種重大的變革一定會引起社會短期或長期的動蕩和混亂,也就是說必須付出一定的代價,任何階層的利益都要受到不同程度的影響。

這對於一個目光短淺、看重眼前利益的民族來說是很難接受的。三年內戰期間不知「為何扛槍為何打仗」的國軍,遇到了「打倒地主分田地」的共軍,在軍力大致相等的情況下,即使是沒有軍事戰略上的失誤,也很難取勝。而改革開放提出的「奔小康」、「富裕起來」的口號,再加上打開國門后民眾所看到西方國家的富裕生活,也讓左派無以招架,最後只好乖乖認輸。

千萬不要以為中國人近現代沒有什麼像樣的研究成果,就認為中國人沒有智慧。其實中國人是有大智慧的民族,這就是想盡一切辦法活著、混著,說好聽點就是安身立命。電影《芙蓉鎮》里那句經典台詞「活下去,像牲口一樣活下去」實際上就是本民族的座右銘。中國人不大會為那些空洞的理想去奮鬥獻身。我周圍很多人一方面笑話那些左派,另一方面也不理解甚至鄙視東歐蘇聯那些公共知識分子和改革家,認為中國就這麼混下去挺好的,沒必要強調什麼「權利」,中國人的自由已經夠多的了。也千萬不要以為中國沒有宗教,便沒有了信仰,其實中國人的信仰比誰都堅定,這就是權力和金錢。這話不是我說的,是出自一個藏族導遊之口(注1)。起因是漢人同胞看到藏人對藏傳佛教的執著(尤其是五體投地式的磕長頭)不理解,認為是封建迷信、愚昧落後的表現。後來藏胞反唇相譏,喃喃地說你們漢人其實比我們的信仰更執著,以後在楊均恆的追問下說了四個字:權力、金錢。我想大概不光是藏族同胞,世界各地人民對中國人都是這個印象。

先說說我為什麼認為左派提出的二杆子社會主義復辟沒戲。這裡所說的二杆子社會主義,就是政治教科書中說的「科學社會主義」。「二杆子社會主義」這個詞是我首先使用的,來源於林副主席的一段精闢語錄:「筆杆子,槍杆子,奪取政權靠這兩杆子,鞏固政權也靠這兩杆子」,我認為這句話道出了科學社會主義的真諦。此處「兩」等於「二」,就有了二杆子社會主義的說法,以此區別「民主社會主義」、「國大黨社會主義」、「復興黨社會主義」、「佛教社會主義」、「伊斯蘭社會主義」、「阿拉伯社會主義」、「查韋斯社會主義」等形形色色的社會主義。現在中國的「特色社會主義」還是與毛時代的「二杆子社會主義」有些不一樣的,至少還多了個「錢袋子」。市場經濟(自由經濟)從來就是資本主義的東西,所以說中國是特色社會主義也可,說是特色資本主義也無大錯。

二杆子社會主義又可以分為斯大林式和毛式兩種亞型,前者血腥僵化,但短期內高效、特殊時期有奇效,而長期則難以運轉;毛主席又在前者的基礎上加入了很多胡鬧的成分,按老蘆經常用的一個詞就是「爛污」,儘管丟失了高效,但不乏浪漫搞笑,令人回味無窮。我曾經說過,論治國的成就,毛主席不及斯大林的萬分之一,而論美學價值,毛主席卻是無人能及,誰也沒有像毛主席一樣創造出那麼多流芳百世的胡鬧經典來。打個不恰當的比喻:即使沒有牛頓,三大定律一樣早晚要被發現;但是沒有貝多芬、達芬奇,人類可能永遠也不會欣賞到「命運交響曲」和「蒙娜麗莎」這樣的藝術奇葩。斯大林式的人物,至少是理論上還有可能出現,但毛主席乃人類歷史的絕唱,獨此一家別無分店(柬埔寨紅色高棉的分店還沒開張就倒閉了),是上帝送給中國和世界的一份最特殊禮物。

我認為,如果二杆子社會主義復辟,只有在國家發生了對外戰爭,而且打得不順利的情況下,由百年一遇的天才按照列寧同志原創、毛澤東同志天才地、創造性地全面繼承和發展的「變帝國主義戰爭為國內奪權戰爭」的策略,利用政府狼狽不堪、人民怒火燃燒、國力消耗殆盡的大好形勢,提出若干響亮口號,發動群眾、武裝群眾,最後奪取政權,才能再複製出一個二杆子社會主義制度來。從曾經出現過和現存的二杆子社會主義國家來看,無一例外走得都是這個道路。斯大林和毛主席都非常痛恨議會道路,原因就是議會道路毫無可能控制國家所有的政治、經濟、人力資源,根本走不出二杆子社會主義政權來。

日本共產黨就是一個典型的例子。在五十年代初,日共就因推行議會道路被斯大林痛罵是「右傾投降主義」。到了文革初期1966年7月21日,毛澤東在一次講話中明確提出了「四個敵人」的概念:「蘇聯現代修正主義,美國帝國主義,宮本顯治修正主義集團和佐藤榮作反動內閣」,充分表達了「修正主義是比帝國主義更危險的敵人」的思想:蘇修排在美帝前面,日修排在日本反動內閣前邊。只要是文革過來的人,沒有不知道日本「宮本顯治修正主義集團」的。實踐證明,日共是在野共產黨對形勢看得最透徹的,從來不理睬斯大林、毛澤東忽悠,知道自己吃幾碗乾飯的,不幹印尼共產黨那種傻事。日共所堅持的修正主義主張(國內走議會道路,對外反對一切戰爭和暴力行為),也得到了豐厚的回報,據說是世界上為數不多的(是否唯一,待考)在議會裡有席位的共產黨。當然,也是永遠不可能執政的「千年在野黨」,除非像東歐下台的那些共產黨一樣改名重建。

而民主憲政的建立,恐怕靠和平手段也沒戲。諸位不要把中國的情況跟台灣東歐蘇聯比,依我看根本沒什麼可比性。現在台灣不少統派人士提出「三民主義統一中國」,他們自己還覺得很得意,認為找到了台海兩地都認可的統一方案。最有代表性的就是台灣中國文化大學哲學系教授王曉波發表在《環球時報》的那篇文章(注2),他認為三民主義和馬克思主義、國民黨與共產黨最大的區別就是前者不認可馬克思的階級鬥爭學說,既然大陸現在已經放棄「以階級鬥爭為綱」的政策了,共產黨和國民黨也就沒什麼不同了。他原話是這麼說的:

「孫中山與馬克思真正不同的地方是階級鬥爭論,階級鬥爭是不是推動人類文明的動力?孫中山認為不是,階級鬥爭破壞人類文明,所以他在革命時期就強調,革命是不得已而為之的事情,不可以一而再、再而三延誤國家建設,損害國家力量。鄧小平執政后,大陸放棄了「以階級鬥爭為綱」的政策,今天也不講階級鬥爭了,這與孫中山並無不同。」

其實台灣人不知道,國民黨的「一黨訓政」和共產黨「一黨永久專政」是有著本質區別的。孫中山確實在近代史上幹了很多攪屎的事兒,國民黨更不用說,自成立的那一天起,就幹了很多爛事、蠢事、壞事。不但在大陸干,在台灣也是一樣。國民黨也搞獨裁,不但在台灣搞,當年在大陸時也搞。但是國民黨的革命是一種「國民革命或民權革命」,獨裁專制不過是個過渡性政策,是一種「良性獨裁」,國民黨的終極目標是要還政於民。軍政訓政憲政三部曲是寫在建國大綱里的,實行民主憲政是早晚的事兒。這也是為什麼老蔣搞起獨裁來總是縮手縮腳,像是帶著鐐銬跳舞,丟掉大陸后被人痛罵和鄙視「獨裁無膽」的原因。蔣經國到底是在蘇聯受過訓練的,知道怎麼跟美國人斗、跟自由派斗、跟共產黨斗,也知道應該如何在獨裁專制下訓政,就像蔣經國說的,「我知道自己是獨裁者,但我會以專制手段來結束專制制度。」

中國現在和八十年代末蘇聯、東歐各國也不一樣,那時候這些國家的民主形勢基本上是「上面放,下邊望,中間橫著頂門杠」,如果中國真要是走到這一步,民主憲政也就有點盼頭了。而現在中國的形勢是「上面頂,下面抗,中間橫著頂門杠」,看不到任何希望。

【未完待續】



註釋

注1
楊恆均:一藏族青年說:漢人對信仰比藏人更執著(http://yanghengjunbk.blog.163.com/blog/static/45964193201172194928525/)

「走遍中國」的西藏之旅即將結束,原本以為體壯如(西藏氂)牛的我,征服一個雪域高原不在話下,沒想到,讓人呼吸困難的高原反應差一點把我給征服了,當然,讓我喘不過氣的(breathtaking) 還有那裡美如仙境的白皚皚的雪山和碧綠的高山鏡湖,以及和諧地生活在這塊土地上善良、淳樸、充滿信仰的藏民……

剛從美國與希臘回來,又馬不停蹄地前往西藏,如果調整不好心態,那種反差會不會比高原反應還讓人不知所措?令人驚訝的是,擁有西方文明最古老歷史的希臘,以及西方國家成員中歷史最短的美國,他們刻意追求的理念,竟然能夠在中國的西藏尋得蛛絲馬跡。我說的是人類的信仰,以及人與自然的和諧統一。


有信仰的民族給世界留下了最偉大的建築物

到世界各國觀光,去得最多的地方就是神殿、教堂、清真寺、佛廟等等信仰場所,世界各地能最宏大的建築,百分之七十以上是供人們朝聖、祭拜的場所,尤其擁有幾千年文明歷史的國家,這類建築物更多。原因倒也簡單,只有這種地方,才值得人們花費時間與金錢精雕細琢。歐洲很多教堂都是窮盡幾代人的智慧與財力打造的,有些建築物從奠基到完工竟然跨越幾百年。不管你信仰什麼,這種承載你信仰的建築物一旦落成,不但是人類建築史,也會是人類宗教與文化史上的經典。信仰有了承載場所而得也傳播,建築物因為信仰而幾近永存。

在希臘與羅馬這種古文明的土地上,供人們信仰的場所比比皆是,相比而言,中華文明擁有更多的是華麗的皇宮、供皇帝避暑的「聖地」、名人故居與大運河、長城之類的。好在歷史是公平的,凡是建立起富麗堂皇宮殿的王朝,幾乎一個都不存在了;反而是各種朝聖與表達信仰的建築物,依然煙火撩人、人聲鼎沸。可能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吧,足跡幾乎遍布了世界各地神殿、寺廟的我,總會覺得有些鬱悶,有點無聊,有些自卑,很多時候,在那些巍峨的殿堂廟宇外,舉步不前。

這次行走到中國的青海、西藏,卻有了不一樣的感受。那裡有值得世人驕傲的藏傳佛教寺廟與宮殿(還有道觀與清真寺),雖然絕大多數在文革期間遭到了不同程度的破壞,少數還是完好地保存下來了,加上改革開放后也恢復了一些。這些宮殿與寺廟成為前往青海、西藏旅遊的必到之地。

現在總結一下,這次行走雪域高原,固然有見所未見的雪域美景、美得讓人「喘不過氣」的原生態,還有中國其它省市並不多見的群集寺廟,可最吸引我眼球,給我帶來心靈震撼的,還是與這些景色和諧相處的善良、樸實的藏民,尤其是他們對這塊土地的神聖感情,以及對信仰的執著,給我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象。

可我也能夠感覺到,這是我與同行的漢人朋友,以及我這次接觸的絕大部分已經移居西藏生活的漢人同胞們不太一樣的感受。


藏族同胞對信仰的執著震撼了我……

在青海西寧的塔爾寺、拉薩的布達拉宮和大昭寺等寺廟,我把目光從觀音菩薩、釋迦牟尼、達賴、班禪的佛身上移開,刻意觀察隨導遊到處遊走的漢人旅行團。我發現這些漢人中絕大多數對藏人的信仰不以為然。就在我們參觀西寧塔爾寺時,一位漢人遊客被寺僧當場揪出來,移送到派出所,要求懲處,原來這位漢人在藏人朝拜的塔爾寺里大聲侮辱、嘲笑供奉在上的菩薩們,說現在的佛教徒都是吃喝嫖賭,無所不為。

也許這個漢人遊客只是無意間冒犯了他人的宗教信仰,也許他所在地區的和尚們確實如此,但藏傳佛教徒中鮮少(甚至沒有聽說過)出現這種違背信仰的事,而且,我最近還了解到一個情況,全民信仰佛教的藏民們,無論是生活在西藏、青海,還是生活在海外,無論從事什麼工作,幾乎沒有發生過貪污腐敗現象的。極少數個別出事的,據說也是那些被徹底漢化了的藏人,包括一些領導人。

無論是在塔爾寺,還是大昭寺,漢人對藏人信仰的的態度與評價,都被藏傳佛教中一個磕長頭的儀式引領到高潮。磕長頭是一種全身伏地的朝拜方式。導遊說,虔誠的藏民,磕長頭的總數可以達到10萬個,如果每天不停地做,需要半年時間。很多住在拉薩以外的藏民,以一個家庭或一個村莊為單位,傾家蕩產,供奉幾位代表去朝拜,被選上的教徒,就是以這種三步一個全身伏地的磕頭,從家鄉一路磕到拉薩(大昭寺),有時歷時幾年甚至十年,其中一些就在嚴酷的高原氣候中,在漫漫長路中,在經過可可西里無人區、翻越高海拔的唐古拉山時離開人世……

從西藏乘車到林芝地區,需要整整一天時間,路況不好,顛簸得很厲害,但全車的乘客沒有一個人抱怨,因為兩邊的景象實在太美了,彷彿穿越時空,回到地球還沒有被人類開發與破壞的時代,大家甚至捨不得合上眼睛休息一會,擔心錯過了綠樹雪峰、如潔白的哈達纏繞在巍峨山峰上的白雲和藍天,大家還不時停車下來照相……可說實話,最吸引我的並不是這些人間美境,反而是路上不時出現的磕長頭的藏民同胞。

我雖然無法理解這種磕長頭行為的具體宗教涵義,但他們那種虔誠,那種對信仰的執著,深深的震撼了我,有好幾次,我想下車同他們一起磕一次長頭,不是因為宗教信仰,而是想體會他們的感受,想表達我對他們信仰的仰慕,以及對這片土地的摯愛。也許,只有這樣的民族,才配生活在這樣的土地上?有那麼一瞬間,我的眼睛都有些濕潤了,我默念道,要像藏民一樣熱愛這片土地,要像熱愛這片土地一樣熱愛藏民……

我們對「信仰」的執著遠遠超過藏族同胞!

與我的想法迥異,通過在幾個寺廟裡的觀察,我發現前來觀光的漢人同胞,幾乎都對藏人對信仰的執著不能完全理解,有些甚至當場嘲諷、口出穢語。有幾位上海過來的遊客,說這裡什麼都好,就是藏民太愚昧。另外一群從廣東過來的遊客圍著一位西藏青年導遊,問他有沒有信仰,是否磕長頭,當這位青年說他有信仰,也會磕長頭,但不會達到十萬個的時候,那群廣東遊客又進一步問道,那些(指那些正在磕長頭)藏民為什麼要磕那麼多長頭?有什麼用處?花這麼多時間磕長頭,難道不影響工作、生活?影響家庭?誰來賺錢養活他?這樣做,是不是太傻、太愚昧了?

這後面幾個問題顯然讓那位藏族導遊很不自在,反覆說,那是信仰,那是信仰,你們應該懂的,那是信仰……可那幾位漢人顯然沒有搞懂,還在追問,而且,口氣中越來越多的不以為然與嘲諷。這時,那位藏族青年有些不耐煩了,反問道:你們怎麼會不理解?難道你們漢人就沒有信仰?其實,你們每一位漢人也都有信仰,而且比藏人更執著……

藏族青年說這幾句話時,臉上鮮有地出現了一種這些天我從沒在藏人臉上看到的一種表情——嘲諷。我想,這也許是他在漢人學校里學到的一種態度與表情,或者他接觸了太多嘲諷他信仰的漢人而被感染了。就我的觀察,原本的藏人實在太淳樸太老實,或者「天真與愚昧」得連玩世不恭與嘲諷這些現代人用來躲避俗世的態度都不會。

不過,青年藏人臉上的嘲諷一閃而過,也許是回歸了本性,也許是不願意與顧客爭吵。而那些顧客顯然誤會了這位導遊的意思,其中一位說,是啊,我們漢人中有信仰基督教、佛教與伊斯蘭教的,還有信奉真善美的,但沒看到這麼執著的……

這段爭論由於下一個需要介紹的景點的到來而結束,但我卻知道,那位看上去只有20歲左右的藏族青年導遊的話沒有被理解。在接下來的時間裡,我找了一個機會與他聊天,我說,你剛才說,漢人都有信仰,並不是說的宗教信仰,對不對?

他一開始有些猶豫,隨後(在我說了一番讓他立即信任我的話后)才告訴我,我的理解是對的,他說,每個人都有追求,都有信仰,這是人和動物最大的區別。只是當有些信仰成為一個人的一部分時,那個人自己可能並不覺得而已,就像院子里那些磕長頭的藏人,在你們漢人看來,他們是那麼的固執,很傻很天真,甚至很愚昧,但在我們這些擁有同一種信仰的人看來,那不過是非常非常正常的,他們是有福的。這就是信仰。

我打斷他說,你剛才既然不是在說漢人的宗教信仰,那麼,你認為漢人還有什麼「信仰」是他們自己不覺得,但在你們看來,卻是那麼執著,甚至比你們藏人更加執著?

他笑了笑,簡單的回答了四個字:權力,金錢。
******
是啊,各位,這種「信仰」你我並不陌生吧?那麼多「德高望重」發誓終身為人民服務的人緊緊抓住權力,到死都不願意放手。為了一人一己之權力,置國家與民族利益於不顧,一將功成萬骨枯,害死了多少無辜的老百姓?請問,藏民們「愚昧的」宗教信仰比這種對權力的信仰更加難以理解嗎?


注2
台灣統派學者王曉波:除了台灣 三民主義精神已深入全中國
(http:///opinion/2011-07/1826547.html )

環球時報

摘要:王曉波表示,「我在大陸踐行孫中山思想的同時,台灣的許多政治人士卻早已將孫中山「和平統一」的革命遺願拋在一邊,「統獨劃界」成為黨派競爭操弄的話題,連國民黨亦不敢輕言國家統一」。

  回顧百年前那場辛亥革命,會發現鄧小平先生的改革開放路線與孫中山先生的思想竟如此相似。可以說,三民主義精神已深入全中國,除了台灣地區。

  以民族主義來講,孫中山對國內各民族一律平等,五族共和;對外,決不重蹈帝國主義的覆轍,而是主張和平。以今天中國大陸來講,至少在憲法上、理論上做到了各民族一律平等;對外關係上來講,也在講和平發展,絕不稱霸,也不當頭。由此看,我認為,孫中山民族主義的理想正在實踐中。

  以民權主義來看,很多人誤解了孫中山的民權主義,孫中山的民權主義不同於西方所謂的個人主義的民主自由。孫中山講得很清楚,自由不可以用到個人身上,用在個人身上國家就沒有力量了,自由要用到團體身上。他的自由是有紀律、有規範、有組織的,而不是一種個人主義的、散漫的個體自由。

  以人權來講,孫中山不贊成有所謂天賦人權,他認為只有革命民權。孫中山的民主政治也不是烏托邦式的民主政治,而是分為軍政時期、訓政時期、憲政時期,有三個發展階段,一步步訓練人民來行使民權。

  以民生主義來講,孫中山主張民生主義就是共產主義,就是社會主義,比如,平均地權、耕者有其田及發展國家資本、節制私人資本等等。很重要的一條是,他說我們講共產,不是共今天而是共明天,今天的中國沒有什麼大富人,只有「小貧」與「大貧」的區別,我們要共同創造財富然後來共產。我們看到後來鄧小平的路線,也是讓一部分人先富起來,然後再慢慢來處理貧富差距的問題。

  還有一點,孫中山與馬克思主義有何不同?孫中山批評馬克思主義有三條,第一條是他的唯物史觀,坦白地說,孫中山可能對於馬克思的唯物史觀沒有讀得很清楚,孫中山所說的民生史觀難道不就是唯物史觀嗎?第二,孫中山批評馬克思的剩餘價值論,其實我看他對於馬克思的剩餘價值論也是有所誤解,馬克思沒有那麼蠢,以為唯一的價值就是勞動價值,馬克思也沒那麼笨,他是讀過亞當•斯密《國富論》的。第三,孫中山與馬克思真正不同的地方是階級鬥爭論,階級鬥爭是不是推動人類文明的動力?孫中山認為不是,階級鬥爭破壞人類文明,所以他在革命時期就強調,革命是不得已而為之的事情,不可以一而再、再而三延誤國家建設,損害國家力量。鄧小平執政后,大陸放棄了「以階級鬥爭為綱」的政策,今天也不講階級鬥爭了,這與孫中山並無不同。另外,孫中山《實業計劃》一文題目的英譯是《國際資本共同開發中國計劃》。所以,鄧小平向外國資本開放的思路與孫中山的思路是一致的。

  令人錯愕的是,在大陸踐行孫中山思想的同時,台灣的許多政治人士卻早已將孫中山「和平統一」的革命遺願拋在一邊,「統獨劃界」成為黨派競爭操弄的話題,連國民黨亦不敢輕言國家統一。

  值此兩岸中國人都在紀念辛亥革命百年之時,我們要研究發揚理解孫中山的思想及其理想,研究如何來找出一條我們兩岸和平統一的道路。▲(作者是台灣中國文化大學哲學系教授 王曉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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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評論 評論 (2 個評論)

回復 心如水 2011-9-18 05:21
民族之間的相互理解和尊重改革開放后,沒有人提了。到西藏旅遊的漢族人應該補課。
回復 light12 2011-9-18 06:23
心如水: 民族之間的相互理解和尊重改革開放后,沒有人提了。到西藏旅遊的漢族人應該補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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