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是一襲華美的袍 (三)

離學校不遠處, 有一排二層小樓, 每一戶複式樓都有自己的庭院. 雖地處鬧市, 卻也鬧中取靜. B 每當送孩子去鋼琴老師家的時候必經過這排小樓. 八十年代的中國能住上這樣房子的人家不是不多, 而是很少見. 聽說這裡住著高幹, 有些是官復原職, 有些是新提拔的重臣.  來這裡的人大多是坐車來的,  幾乎沒有走路來的.

張含煙的老公就是這裡的戶主之一.

張含煙和B在同一個單位里工作. 她老公初上任時, 每日里喜形於色. 時常在校園裡還能碰到她. 隨著時間的推移見到她的次數就越來越少了.  她老公是媒體的新聞人物, 她就是單位里的新聞人物.  單位里的大領導知道她的家務事多, 默認她晚來早走.  家事兒即國事, 國事兒即家事. 我們都是黨的人!

B 有個毛病: 不喜歡和名人/當官的打交道.  所以一切有關張含煙的事兒都是道聽途說, 有時單位里的姐妹非常知心的要告訴她一些所謂的新聞, 不聽都不行, 不聽就不能稱為好姐妹! 自己的事情還忙不過來, 管別人的閑事.  B 想: 不過是工作崗位不同而已, 晚上回到家, 全世界的男人都一樣, 全世界的女人都沒有什麼不同! 如有不同只是size不同, color不同而已.

張含煙割雙眼皮了, 是割雙眼皮了! 那時還沒有埋線的技術. 這是單位里的重大新聞. 聽說她的老公經常和一年輕的女人同出入酒會. 一兩個月之後, B 真的無意中碰到了張含煙, 她的雙眼還腫者. 大概是年齡偏大, 美容后恢復的慢, 人似乎有些疲倦, 但所有的包裝已經都上了牌子.

"庭院深深深幾許，楊柳堆堙，簾幕無重數。" 據張含煙的最好的朋友講, 過去張家的門檻很高,張的老公是她父親的學生.

什麼是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