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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為黑老頭做護工
下午兩點打卡上班。65歲黑男,相貌像是被警察跪死的那個弗洛伊德。步行很困難,用拐棍,小便半失禁。我現場見他尿頻,而不是失禁,不知道為啥他會尿床尿褲子,也許是睡著才會。床上墊尿布,與我給父親買的護理墊一樣的尺寸一樣薄,但比我給父親買的做工低檔少許。我把大毛巾毯子墊在護理墊下,可能不能吸收大量的尿,也許他仍然需要自己用大毛巾或臟衣服吸尿。
卧室亂糟糟,顯然平時沒人搞過衛生。
55歲黑婦,帶兩歲黑女。25歲黑男自稱是老頭的兒子。說讓我提醒老頭四點吃癲癇葯,老頭說自己能吃。
我按老頭的指示整理衣服,裝進大垃圾袋和布包。我疊衣服,並分類。幾件用衣架掛起。把垃圾放到樓前垃圾桶。整理床單。
他讓我去買兩包蘋果,3.99美元一包,要紅色的,顯然是我在避難所吃的那種又小又硬的蘋果。暫時不敢用我的糧票代刷。找兩美分,回來交給她。
他沒有糧票用現金買食品,說明他的退休金太高,超過了貧困線。
兩件很髒的衣服讓我去乾洗店乾洗,我上網找到乾洗店地址。標價洗一件十幾美元,而且店主嫌他的衣服太臟拒絕洗。我帶回來說按普通洗衣洗。
我操作沒戴手套,他的尿布之類臟衣物上有幹了的尿,相當於我接觸了他的尿。
我主動為他倒尿涮接尿器。
他有五個接尿器掛在床邊,我把一個放在他坐的沙發邊。其實五個接尿器會很快裝滿。
在街上找完乾洗店回來四點了,我三次提醒他吃藥,遞一瓶水給他。他吃二十克早餐穀物加半兩白糖,迷糊瞌睡中差點把手中吃剩的糖水飯盒倒在地上。
他無意義地看超市廣告紙,又看手機,然後打瞌睡,我問他是否上床。他仍呆在沙發上。由於雙腳浮腫,要把腳墊高。
見他桌上有一本厚書應該是聖經,幾本厚書可能也是與聖經有關的。這樣的教堂佬一般是文盲。
有個小前院,稍微大的後院,應該是買的房,condo,兩層樓,樓上是另一家。我估計要花50-100萬美元。天花板多處鼓泡剝皮也不修。
桌子上的花盆的墊盤裡幾根棉簽發霉。地面臟。似乎僅我一個人為他服務。之前沒有護工服務,我被安排周一三五每天四個工時,貌似周二四並沒有其他護工為他服務。
推測他自己在大卧室睡雙人床,他老婆可能不同床。
卧室里有一個衣櫃,一個桌,一個化妝台,一個雙人床,一個簡單的沙發。
他腳中度浮腫,推測是心臟或腎有問題。
他勉強能從床爬到床邊的沙發上。
他精神正常,不像我父親那樣胡鬧。顯得只是體弱,情緒低,智商低,但沒糊塗。
他這樣的接近全失能,生活近乎不能自理的,為啥一天只有四個工時免費護工? 我覺得一般應該是8-12工時每天。
他和家人似乎不吸毒,室內沒有大麻香煙味,床前一大玻璃瓶里似乎是葡萄酒。
我臨走,我對他老婆說,一是他應該活動,她說可以在攙扶下活動。二是他吃的太少,他老婆問我是否會做中餐,我說會做給他吃。他說想吃中餐,我問想吃什麼,他說麵包,義大利面,雞。我說可以做。
六點打卡下班出來查看一個老莫超市,僅熟食僅麵包可買,泡麵軟包裝1.5元,沒有特價爛果菜。於是去唐人街。
在車廂里撿到一個白婦婦科醫生的工作證,上面說投入郵箱可以免費郵寄,我就把它投入了唐人街郵局的郵箱。白女傷我這麼多次,我仍然這樣幫她們。
在唐人街一個超市路邊撿了八斤芭蕉,吃了16個。
雖然不確信保安是否允許我帶八斤芭蕉進樓,仍然在水坑公園領了一份慈善餐。一杯牛肉丸子湯的調味有長進,接近於中國口味的鮮美。水坑公園的慈善餐,在疫情早期的肉湯難吃,被人到處遺棄。後來調味改進,越來越鮮美,現在的味道已經相當鮮美。
見一個人從樹上采小漿果喂鴿子,鴿子愛吃。鴿子為啥自己不從樹上采,因為啄不下來。鴿子居然愛吃水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