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3
昨天前天的雜事
我不記錄的話就都忘完了。
3/11的瑣事:
那個有臭味的五十歲黑男室友住了四五天就離開了。
早上給左肩膀的刀口換一個新的創可貼。發現刀口在癒合時並不會留下縫補線的痕迹,所以這種不需要拆線,由組織自己吸收的縫線很好。
查看左肩膀刀口,兩厘米寬,設想開刀時用夾子扒開也不會太大,並且手術刀片本身寬度可能一厘米。要挖一厘米深才能掏齣子彈,所以空間很狹窄,並且手術師切斷了可能直徑幾分之一毫米的血管,導致出血量大,而似乎沒有用真空管從刀口吸血,只是用無紡布片吸血,所以我能想像刀口裡有很多血,手術師看不清裡面的結構,於是亂切。
兩厘米的刀口,把一根食指插進去基本上就填滿了。手術師在熒光機上查看子彈的位置,然後把手指插進刀口,用觸覺感知子彈的位置,再拔出手指,用刀朝推測的子彈的位置切。所以在切的時候並沒有肉眼看清刀口裡有什麼結構,相當於閉著眼睛切,那麼切斷神經血管肌肉韌帶就在意料之中了。
六十歲華男指揮兩個實習生切,他並沒有說怎麼避免切斷神經血管肌肉韌帶,只說要使刀口儘可能小。
我設想的刀法,每刀劃開半毫米,看清結構再劃開下一個半毫米,看到神經血管就避開。手術師可能難做到。刀口那麼小,只能插進一根手指,裡面又蔓延著血,手術師又不很了解該處的神經血管肌肉韌帶走向,變成閉著眼睛一刀切下去比如五毫米深,也就很可能切斷血管神經。
我設想發明一個微燈,在直徑半毫米的針頭上裝一個微燈,在開刀時先把這個發光錐子插進準備切割的組織中,用透過的光影查看組織的內部結構,看裡面有沒有神經血管,有則避開,無則用刀切開。我估計全球的手術師們對我的這個發明不感興趣,開刀時仍然像用餐刀在碟子上切牛排一樣一刀切半厘米一厘米深,至於是否會切斷病人的神經血管肌肉韌帶就不管了。
周二中午去曼哈頓取信,收到新護照,和勞動廳的我申訴失業金的收據,和高院令我補充材料的信。下午在圖書館仔細製作十頁的brief。寄出高院失業金申訴的補充材料。不知道高院是否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讓我過關,或者又說我的材料不合格,令我把六份brief重新寄一圈,那樣就很麻煩並且要多花郵資。
複印五頁花一元。寄兩封信,用自己的信封,郵資1.74元,深感如果買郵局的信封很貴,比如一個普通信封0.95元,不知道是否自帶一點郵資。
傍晚收到那個幫諮詢怎麼告工會的律師介紹的心理安慰師的電話,我說不用安慰我,讓她幫我找律師資源,幫我發出抗議的聲音。
3/12的瑣事:
上午見護理app出現三個任務。我選三個任務都感興趣。然後電護理公司,說記下我的工號,以後有活兒可能會打電話給我,沒提我剛在app上選的三個任務。所以我在app上選了任務也沒啥用,而要由副理決定是否給我派工。
見避難所四樓的社工,問我在幹嘛,問我是否吸毒,是否抑鬱想殺人。我說沒有。
中午去曼哈頓查信收到舊護照。在包厘街吃午飯後,去圖書館上網查買機票904美元。我在圖書館用電腦上網兩三個小時在幾個網站之間對比票價。這麼賣力貨比三家也沒找到更便宜的機票。
在圖書館用電腦看職介網頁的培訓雞湯錄像,似乎把該看的所有錄像都看完了。在包厘街吃晚飯後迴避難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