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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兩件事
那個鞋臭的五十歲黑男住了三天就走了。前天新來另一個五十歲黑男。他的問題一是,雖然他每天早上洗澡,但他還是有一股臭味,似乎來自他的衣物和鞋,但不是明確的臭鞋味。二是他經常躺在床上蓋著毯子手淫,並且動作幅度大,令我感到厭惡。三是他非常害怕房門沒鎖。我下樓去食堂吃早飯或午飯時一般都會把房門虛掩,否則回來時要找保安開門,比較麻煩。但他發現我虛掩門,就會立即過去把門鎖上。這導致我下樓吃飯回來必須叫保安開門。
今天上午我去唐人街外科診所複診。之前那個管事的六十歲華男醫生據說回台灣度假去了。今天接待我的是一個四十歲華男。我告訴他我的左肩膀有大約一個巴掌的面積失去觸覺,我推測是一條神經被切斷。他同意我的說法。我問可否做理療加速恢復。他說理療用於運動有障礙時才做,我的運動沒障礙,而皮肉因為神經切斷而失去感覺,做理療無效。我說麻木區周邊的神經可以向麻木區生長,使麻木區恢復感覺吧?他說神經生長得很慢,並且恢復后也不會有原來的那麼好。我完全不提也無意要投訴或索賠。
他給我開了一個藥膏,我認為藥膏無用,我說在刀口上貼創可貼可以減輕衣服的摩擦,但他並不能開處方讓藥房給我創可貼,而是他送了幾個小創可貼給我。
我自己感覺左肩膀的麻木區還殘餘百分之幾的觸覺,我認為是負責鄰近區域的神經的個別末梢通過較長的纖維伸進麻木區,我推測鄰區的神經的末梢會向麻木區加速生長以填補空白。未來恢復的速度要觀察,如果運氣很好的話說不定一兩年後鄰近區的神經末梢就能大致填補麻木區的空白。類似大樹里一根樹枝被砍,它旁邊的樹枝會向新出現的空白區生長,填補空白。
中午我在包厘街吃飯,下午我打電話給法拉盛的presbyterian hospital的patient advocate辦公室,關於我昨天投訴的事。一個人接電話說昨天已經打電話問了我弟弟,說我弟弟同意處決我母親,而我弟弟的名字在電腦里,我的名字不在電腦里,所以醫院可以處決我母親。
我說我要打官司,起訴書的被告的公司名稱和寄信地址怎麼寫?他就告訴我了。這個地址是我急需的,因為按法院規定起訴書必須僱人送給被告,如果我不知道這個醫院用於接受起訴的名稱和地址,就無法送達起訴書。
今天終於和一個法律援助機構通話了,一個洋女,說是法學院的學生,她說之前兩次沒打電話給我因為她上課忙,現在打電話給我,將幫我查怎麼起訴工會索要工會會費的退款。
傍晚在包厘街吃晚飯,在地鐵站閑坐后迴避難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