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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我去法拉盛看望母親
母親胃癌晚期,我6/24因為父親在西安腦溢血被迫立即去西安安置他,也就把母親撇下,而親戚是堅決地放棄治療,我很擔心我離開美國期間導致母親被親戚放棄治療。
昨天我去法拉盛看望母親,她沒被放棄治療,我就放心了。
親戚把她從六月中下旬做化療的診所轉去一個名氣較大的大醫院。不過我關心的是母親得到的治療,而不是醫院的名氣大小。
親戚指出那個診所的華男醫生的問題,根據他轉院后那個大醫院的醫生對那個診所醫生的方案的批評。
一是化療有四五種藥物,診所醫生在6/17母親第一次做化療時就用了三四種。而大醫院的醫生說由於母親體弱,只用其中一種,用的化療藥品種和量多了會有副作用。
我的評點是診所醫生可能沒錯,母親在當時最要緊的是儘快剎車癌細胞。診所醫生可能本想第一次化療就把五種葯都用上,出於一些原因臨時減掉了兩種。
二是第一次做化療就用了全量,而不是那個診所醫生提前明說的小量,也就是由於母親瘦弱,把藥量減小。理由是親戚親眼看到了處方紙上的劑量是全量,八九百毫克。
我的評點是診所醫生大概用的是小量,因為他提前和我明確說了會用減小的量,並且親戚很怕化療有副作用,親戚向那個診所醫生要求化療必須幾乎沒有副作用,否則就不做。如果醫生只面對的是我,由於我是堅決的主戰派,堅決治療母親的胃癌,醫生有可能提高劑量。但醫生面對的是那個我無法控制的親戚,那個親戚本來就是堅決的要放棄治療,只要化療出現明顯的副作用,那個親戚就會放棄治療。醫生即使為了安撫那個親戚,也會減小劑量。至於親戚聲稱親眼看到處方紙上寫的是八九百毫克的足量,我分析那個寫法是給保險公司報帳用的,為了讓保險公司按足量的劑量付錢,而醫生實際給母親靜脈滴注的是減小了的劑量。這也可以從操作靜脈滴注的兩個華女護士得到驗證,第一天要打的量很多,而親戚又拖延,導致兩三點才開始打,而那個診所傍晚六點關門,兩個華女護士很擔心在六點下班前打不完,後來護士告訴我由於藥量是被醫生減小了的,所以能在六點前打完。實際上也是在大約17:45打完,沒耽誤她們下班。所以基本上可以肯定母親接受的劑量是減小了的量。親戚堅稱看到了母親打的是足量,顯然不是事實,他親眼看到的紙上的似乎是足量的劑量,並不是母親實際得到的劑量。
三是親戚發現診所醫生把母親的帕金森葯的量寫錯了,說那個醫生明知母親的帕金森葯的劑量是六十毫克,不知為啥在處置紙上寫的是一百毫克。
母親的帕金森葯分為兩部分,口服的每天三片,我並不知道藥名和劑量。還有每天,亦或每兩天在腿上貼一個通過皮膚吸收的像大號創可貼的貼,貼里有六十毫克藥。親戚說那個診所醫生認為做化療會影響帕金森葯的效果,所以把帕金森葯加量。但母親實際貼的貼子是六十毫克規格的,那個醫生明知,為啥要在處置紙上寫一百毫克。我的評點是即使這是那個醫生犯的錯誤,也不重要。
四是母親在6/24去做第二次化療時,先驗血發現母親的白細胞極低,本應比如9,實際為0.6,所以沒做化療,而改為用一種增加白細胞的葯。結果第二或第三天複查白細胞,不升反降。之後又打增加白細胞的葯,不升反而繼續降到0.4。之後母親是否在那個診所做了第二次化療,我沒聽清。但之後親戚就帶母親轉去了那個大醫院。轉院時帶著母親在診所做化療的處置紙,被那個大醫院的醫生批評不應該那樣用藥,說一次用的化療藥物品種過多,劑量過大。
五是那個診所的華人醫生有做化療的多年經驗,應該知道做化療會導致白細胞劇降,並且母親的白細胞在做化療之前就偏低,那麼那個醫生應該在做第一次做化療時就用增加白細胞的葯,而不是一周後來做第二次化療時化驗發現白細胞太少才用增加白細胞的葯。我的評點是這倒是對的。
六是母親是乙肝病毒攜帶者,那個診所醫生給開了十天的抗乙肝病毒的葯。親戚說那種抗乙肝病毒的葯必須每天吃,連續吃半年。說那個醫生只開十天的藥量,不明白他想幹啥。並且他在七月初帶母親轉院去那個大醫院后,那個大醫院化驗了母親的乙肝病毒量,已經較高,接近於感染的狀態。我的評點是,診所醫生開十天的葯只是試探性的,十天的葯吃完了,他會繼續開。但親戚七月初就帶母親轉院離開了,他沒機會繼續給母親開藥。
親戚帶母親轉到那個大醫院后,針對母親的嚴重貧血,給她輸血。而那個診所醫生也化驗得知母親嚴重貧血,但沒採取措施。母親在大醫院輸血后,母親的狀態以7/11為轉折點,7/11後母親的精神狀態大幅度改善,食慾和飯量大增。親戚認為這是母親在大醫院輸血的結果。我則分析母親在7/11后狀態改善,也可能是診所醫生在6/17第一次做化療同時用了可能四種化療葯,雖然劑量不大,但療效大,化療葯把母親的胃癌踩了急剎車,腫瘤縮小的結果。母親在6/17第一次,可能在當時只做了一次,就產生大的效果,腫瘤的尺寸明顯縮小,則母親在7/11后狀態改善,這應該是可能的。當然,那個大醫院七月初給母親輸血,暫時解決了貧血問題,也會使母親的狀態改善。但如果說單純為母親輸血減輕貧血癥狀,就能使母親的狀態大幅度改善,我不太相信。
按那個診所醫生的建議,原來的方案是在6/17做第一次化療,6/24做第二次化療,把胃癌踩剎車,然後就讓母親去長島的一個醫院住院做小腸造口。這是因為母親極為瘦弱如同骷髏,而又飯量極小,又只是從嘴喂沒有鼻飼管,又預期胃癌擴散會使胃很快失去功能,所以從小腸造口灌腸內營養液,也就是那種ensure牌子的像咖啡豆奶的飲料。但由於母親在7/11后飯量大增,並且體重增加了兩磅,暫不考慮小腸造瘺。
我則想,母親的食量大增,實際上食量仍然偏小,並不是真的夠。體重增加兩磅,是個很小的數值,日常體液的波動就可以出現幾磅的誤差。她本來就瘦的像骷髏,體重即使真的增加了幾磅,也仍然像骷髏。
我建議的鼻飼管,親戚認為那不舒服拒絕用。而我知道父親在西安住院一個多月大部分時間用鼻飼管,父親拔鼻飼管很厲害,7/15拔了第一根,7/22左右給他裝第二根,半天就被他拔掉。7/26在譚家社區醫院裝第三根,7/28上午被他拔掉。7/29裝第四根鼻飼管。鼻飼管貌似並不會太不舒服,並且用於灌注流食十分方便,有了鼻飼管,就能保證病人吃飽。每天可以輕鬆灌注2000毫升水和流食。母親沒有鼻飼管,單純靠護理員大媽喂,而母親不想吃就基本上喂不進,導致她營養不良。
母親目前也許不急需鼻飼管或小腸瘺管,但以後隨著胃癌發展,胃肯定失去功能,就要做小腸瘺管,與其等著病情嚴重后再做,不如現在就做。母親營養不良,會妨礙化療。正由於她太瘦,那個大醫院現在只給她用一種化療葯,並且劑量比較小。如果能通過鼻飼管或小腸瘺管給母親迅速增加體重,她就能接受較大劑量的化療葯。需要儘早增加母親的體重,也就要儘早做鼻飼管或小腸瘺管。
但由於在紐約市,親戚對母親的治療方案的影響力比我大,不像我在西安,我是父親的唯一家屬,我一句話就能改變醫生給父親的治療方案。在紐約市,那個親戚本來就是要放棄治療的,我費了多大勁,才使他勉強開始同意給母親治療。我被他限制,對母親的治療方案,並沒有能我想幹嘛就幹嘛。
我在六月中旬由於幾次探視母親,我發明了夢飼法,還沒來得及給母親用,就在6/24去西安營救父親。我的夢飼法在西安用於喂父親起過很大作用。現在我回到紐約市,母親出於什麼原因既不裝鼻飼管,也不做小腸造口,並且母親需要儘快提高體重以便接受高劑量的化療,理論上我可以用我的夢飼法給母親餵食。但母親沒有在住院,那個大醫院建議母親住院被親戚拒絕,母親住在親戚家,由兩三個華人大媽護理員輪班伺候,我沒什麼機會給母親餵食。所以我目前為母親做不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