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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發去雪城
傍晚在包厘街吃了晚飯後,我到行李寄存公司整理物品,多穿了一件厚夾克,帶的食物勉強夠吃兩天。
我這次去雪城,雖然我的目的是取放在原房東處的行李中的舊中國護照和舊美國護照,但我設想她有可能叫我幫她修房子。我2012-2017為她家打零工當handyman,雖然她不喜歡我,但根據常識能想像我2017年離開后,她一直雇不到能幫她家修房子的人,她只能出那麼低的工資,而無論她雇誰去給她家幹活,那些人都註定把活兒乾的很差而要價又高。無論是找人打掃衛生,掃樹葉,還是通下水道,還是安裝電源開關,市場價都差不多是一百美元一個小時,而且即使她大方痛快地按這樣的價格支付工資,那些人也未必會把活兒干好。我這次去雪城取東西,顯然房東一家去雪城也是為她家的那些出租房干雜活兒,那些活兒她家幾口人忙不贏,而我去取完我的物品后還有多餘的時間,她有可能叫我幫她幹活兒,這樣的話我在雪城的兩天未必有時間去當燙的慈善餐廳吃免費餐,我可以用糧票在附近的小雜貨店買麵包零食,但我在那樣的情況下一般會儘可能自己帶食物,而不是用糧票買食物。
預期周四在雪城的過夜方法,有可能要在零攝氏度露宿,我穿的衣物勉強能在十攝氏度下睡長椅,但如果我的那堆行李里還有能用作露宿用品的物品,則我可以在零攝氏度下露宿,亦或我坐公交車去雪城長途汽車站的候車室趴桌子打瞌睡也可以過夜。幾年前雪城長途汽車站候車室有保安趕企圖在裡面過夜的流浪者,不知現在還趕不趕。
20:10我從行李寄存公司出來,想在附近小公園睡長椅到凌晨三點再去汽車站,汽車的發車時間是清早五點半。但我不知道為啥不困,睡得極淺,到0:30我不困,而氣溫又降到9攝氏度,有點涼,就不睡了,出發去坐地鐵。在無任何鋪蓋的情況下這樣直接躺在木條長椅上睡,按我現在穿的衣物,只能扛十攝氏度,並且必須幾乎沒有風。而我平時露宿都是有帳篷的,今天出遠門不帶帳篷材料。
去坐地鐵時見幾家酒吧還在營業,我設想機場那個流浪白老頭每天吃餐館,必然也會時而去酒吧消費,大概率會帶那個流浪小美女一起去市區的餐館或酒吧消費。所以那個流浪美女大概不僅僅在航站樓里和白老頭陪坐,時而也會去市區消費購物。
我在想我把發給流浪女的郵件原文貼在網上,是否不合適。但我覺得目前我和她交往的情況還沒有需要保密的信息,她是逃離她的父母出來的,所以她說她的姓名家鄉年齡都不能透露,她沒告訴我這些信息,我也就不可能泄露她的這些信息。我把發給她的郵件直接貼在網上,貌似失去隱私,對她也顯得不尊重,實際上她的手機任由白老頭瀏覽操作,我發給她的郵件她是否能看到都成問題,也許她還沒讀,白老頭就提前把我發給她的郵件刪掉了。而我把郵件原文貼在網上,如果她好奇去閱讀我發表的日誌的話,她則能讀到原本只應該出現在她的郵箱收件箱的這個郵件。
我在網上貼我的日記,是在泄露我自己的隱私嗎?我每天煮了幾斤菜幫子,幾點幾分時我給流浪女燉了幾兩雜豆鹹肉粥,我在機場站崗時給旅客怎麼指路,我在員工更衣室打地鋪,我在慈善機構領了幾份午餐,我在公園搭帳篷露宿幾點起床,這樣的信息有任何保密的必要嗎?其他人不敢曬這類信息是因為他們的日子過得像豬,工作做的像屎,照實透露的話就很難看,他們曬自己做飯也只敢曬擺拍的碟照,而不敢透露做飯花了多少時間。我零點打卡下班,做飯洗衣服,一點半在地鋪躺下,換成他們那樣炫耀一下買的天價豪華廚具,又再曬擺拍的自己煮的夜宵的碟照,那麼他們可能三四點才能上床睡覺。他們曬擺拍的碟照不是隱私,但他們擺拍之後幾點睡覺則是不願意公開的隱私。
1:10坐上地鐵,去汽車站還太早,我1:55抵達汽車站所在的地鐵站,在地鐵站台上閑坐上網。不知道在汽車站候車室打地鋪是否會被保安趕,我也不覺得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