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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唐人街給兩個勞模勸架
2023年10月23日10:00-10:15,在曼哈頓唐人街,在bowery street 和hester street東北角路口,有兩個五十歲墨男激烈爭吵並鬥毆。這兩個人可能以前認識,也可能不相識。 一個似乎是流浪者,在路邊手機免費歪法充電樁充電上網,我稱之為流浪漢。 另一個開一輛白色舊皮卡路過,由於堵車,皮卡臨時停在充電樁附近的馬路對面的車道上,我稱之為司機。兩人不知怎麼就能互相搭上話吵了起來。兩人用西班牙語對罵,我聽不懂內容,應該都是髒話。流浪漢可能從地上撿了一個很小的花生仁大的石子扔向皮卡,打在皮卡側門砰的一聲。 司機的左手從車窗伸出來懸在車門外,手裡似乎拿著一把刀刃15厘米長的匕首,我看不清是否匕首,也許是扳手之類,總之是銀亮色的。 兩人繼續吵。流浪漢又從自己口袋裡掏出可能是自己不想要了的一小串兩三條鑰匙扔向皮卡。司機於是把車向前開了三十米停在路邊,流浪漢預測司機可能要下車過來,於是流浪漢在路邊撿了一根直徑五厘米,1。5米長的鐵管。
果然司機下車走了過來,流浪漢把鐵管雙手握著舉過頭,做隨時出擊的姿勢。司機毫不畏懼,徑直向流浪漢走過來,走近,實際上逼著流浪漢後退,他說的西班牙語我聽不懂,我推測他可能說你敢碰我我就殺了你。司機慢慢接近流浪漢,流浪漢高舉著鐵管,為了保持可出手的距離而後退。 司機的夾克左下口袋露出個東西七八厘米長,似乎是匕首的刀柄,我看不清,也許不是武器只是別的什麼物品。 兩人繼續惡吵。這時過路的幾個華人大叔見前方有人打架,都嚇壞了,停步不敢前行。我則當時仍在看手機,對這場即將出現的鬥毆並不感興趣。
過了兩分鐘,我看完手機了,再抬頭見兩個老墨仍然在對峙惡吵。 他倆沒有立即鬥毆,說明他倆並沒有決心要打架,那麼我就可以出場勸架了。 我徑直走近他們,對他們說what are you fighting for? you are fighting for nothing. don't fight. 我的英語還是不太行,勸架沒詞兒,我為他們勸架拉架十分鐘,始終就這三句,把這三句反覆說了二三十遍。
兩人原本只是對峙對罵,並沒打架,我一介入勸架,似乎反而導致他們打架。由於他們已經動手,我擋都擋不住,拽衣服也拽不住。 司機主要是向流浪漢挑戰,並不先出手打,司機挑戰的程度達到在流浪漢的臉前一兩尺處揮舞拳頭,但流浪漢不忍這個,出手先打司機,然後司機還擊。 在我勸架時,司機把西班牙語換成了英語,質問流浪漢為啥剛才向他的皮卡扔東西,因此不能饒流浪漢,必須要打架。
共有兩次出手打架,第一個回合雙方肢體有些接觸,被我強行拽開,但流浪漢的手上抓著一副眼鏡,後來知道這副眼鏡是司機的,不知怎麼在扭打中他奪得了司機的眼鏡。
過了一兩分鐘,雙方再次出手打,我沒能攔住,雙方大致互相各打了一拳,然後雙方互相拽著對方的衣服一起倒地,兩人一起倒地時撞向路邊的消防栓,司機的眉毛附近撞傷,似乎流出一兩毫升血。 流浪漢沒傷到。
由於我堅決拉架勸架,兩人一起倒地再爬起來后,就沒有繼續打了。 司機撿起掉在地上的流浪漢的棒球帽,說這個帽子是你的,你把眼鏡還給我。司機把帽子放在地上。 我因為是調停人,我走過三四米去把地上的帽子撿起來,交給流浪漢 。我對流浪漢說:「他的眼鏡呢? 你把他的眼鏡給我。」 流浪漢表示自己沒有眼鏡,我幾乎不信,我動手搜他的兩個褲袋以及夾克的兩個口袋,他配合把右側褲兜里的手機和耳機掏出來向我證明他的口袋裡沒有司機的眼鏡。我問流浪漢司機的眼鏡在哪裡,他說不知道。我轉身對七八米外的司機說他沒有你的眼鏡。又過了半分鐘,司機發現他的眼鏡在地上馬路崖子旁,也就是在兩人一起倒地撞到的消防栓旁,他撿起他的眼鏡離去。我則讓流浪漢向相反的方向離開。完成了勸架。
兩人惡吵鬥毆持續了十幾分鐘,導致大部分是華人的路人不敢經過,路上行人很多,街上車流很大,路邊的華人店鋪也都在營業。我推測會有人打電話報警了,但一時沒有警察到場。在兩人的第一回合打鬥前的半分鐘或一分鐘,有一輛警車沿著bowery street從北向南路過,並且減速稍微停了一秒,當時我正在距離警車三十米處路邊忙著勸架拉架,那個警車也許僅僅因為那裡是十字路口而停,但隨即離去。沒有警察到場處置。
唐人街的這個路段車水馬龍,人流車流都很大,顯然至少幾十個人在附近圍觀,除我之外無人介入這兩個老墨的鬥毆。
我的評點:
1,這個司機的武術身手看起來並沒有很大優勢,如果兩人真的大打出手,司機未必能打贏,既然他的格鬥水平並不比流浪漢高,他為啥表現的一定要和流浪漢打架呢? 蠢。
2,如果當時有五十個人圍觀,我估計其中四十個人是華人,十個是洋人。 全程只有我一個人介入,沒人來幫我。
3,對於鬥毆,還是要儘可能勸架拉架的,可以避免不必要的傷亡。 雖然似乎我的介入反而導致雙方動手。
4,我估計鬥毆雙方兩個五十歲老墨,以後見到中國人都會多一分敬意,因為我曾經奮力為他倆勸架。
打架的現場地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