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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做B超,查胃鏡結果,查信
我在一個多月前通過唐人街的家庭醫生預約了做肝的B超,但隨後就忘了這回事,昨天想起來需要做一個什麼檢查,是胸透還是B超記不清了,於是找出當時家庭醫生開的預約紙,紙上並沒有在顯眼處標明B超,反而我粗略瀏覽看見X光的字眼,於是以為我今天要做的是胸透。並且疑惑為啥做胸透居然讓我六個小時不得吃喝。
預約的是早上九點,我8:36抵達,已開門,雖然它的大門上標識說九點開門。前台五個華婦,一個25歲,四個五六十歲,在嘰喳聊天。我把預約紙交給一個大媽,大媽說是B超。而我因為原以為是胸透,早上雖然沒吃東西,但喝了少許水,也就是說我的膽囊肯定不是飽滿的了。
我很快就被叫進去,換上病號袍,後背開口的,需要在後背用繩子打結,但後背的繩子脫落了一根,只剩一根,無法打結。我一直疑惑洋人的動手能力差,而洋人的醫院裡都是這樣的病號袍,他們怎麼打後背的繩結。
我見更衣室的門有一個有趣的設計,門板正常是向里開的,但如果病人在裡面昏倒在地,地板上的身體會堵住門板,門板就無法向里打開。這種情況下,門框上有一個機關,用一個扁的東西插進門縫,則門板可以向外開。很好的安全設計。
這個B超我在兩年多前做過,記憶中當時的檢驗員是華人大叔,給我檢查很快就做完了。我知道中國的醫院做B超都極快,我在中國做過幾次肝的B超,技術員用探頭在我肚子上抹一抹,兩分鐘就做完了。兩年半前我在唐人街做B超,雖然不像中國那麼神速,但也很快。
但今天我去做B超,發現其超聲波的團隊幾乎都是洋人,一個小房間里坐著一個五十歲白男,應該是讀片的病理醫生。目睹三個技術員,一個是身材較麵條的三十歲白婦,一個是四十歲黑婦,而給我做B超的技術員是一個四十歲胖白婦。來這裡做B超的,基本上都是文盲華人大媽大叔,幾乎沒人會英語,為啥這裡的B超團隊都換成了洋人呢,我自行腦補,推測之前的華人團隊里可能有人出了誤診事故,丟了工作。
這個四十歲胖白婦給我做B超很慢,耗時大約15分鐘。把我的肝,脾,胰,腎仔細拍照。最後她還擅自花一分鐘拍我的膀胱。顯然膀胱不是這次的例行檢查項目,事先沒讓我憋尿,我也沒事先憋尿,所以我的膀胱是癟的。
在我正位躺時,我可以看見屏幕上的圖像,我的肝就像超市買的豬肝牛肝的橫截面,上面有很多管道小孔。她找出我的兩個血管瘤,做標記。血管瘤在屏幕上是一個黃豆大的灰色斑。一個大的像黃豆,直徑也許八毫米,另一個小的比大的直徑小一兩毫米。我十幾年前在雪城做過肝的B超,當時發現幾個,也許三四五個血管瘤,其中最大的直徑七八毫米。我在兩年半前在唐人街做B超,那個華人技術員只在檢驗單上說有一個血管瘤,直徑七八毫米。肝里的血管瘤不算是病,算是基本正常,所以無論是華人檢驗員在幾分鐘做完,說只發現一個血管瘤,或十幾年前在雪城那個三十歲白婦花二三十分鐘做完,說發現了三四個血管瘤,我認為都沒有錯。華人檢驗員把血管瘤這種不重要的異常挑大隻的只報告一個,沒有錯。
屏幕上主要黑白的,時而技術員會在屏幕上畫一個方格,在方格里顯示彩色,主要是紅色和藍色,我不懂那些顏色表示啥。在我左或右側卧時我看不到屏幕。
白婦技術員做的這麼細,又在結束前查看我的膀胱,我覺得她彷彿是在討好病人。但我認為中國的技術員在做B超時兩分鐘匆匆做完也沒錯,只要保證該查的項目都查完了就可以了,做得快未必就會誤診。
技術員只是攝像師在拍片,讀片主要是在後台的醫生,技術員兩三分鐘做完未必不對。
這個四十歲白婦技術員的一個操作問題是沒戴手套,用光手操作,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應該算是一項違規。不過也問題不大。
做完出來,九點二十,我見前台的文員似乎有六七個人,其中兩個25歲華女,其中一個正在櫃檯里吃蛋撻。我自己也打工,也會在崗位上違規吃喝,不過我認為自己還是有節制的,在顧客視線里吃喝,影響工作人員的形象,但只要不妨礙工作即可。事實上我在機場當客服站崗時,一些旅客恰恰因為目睹我在崗位上違規吃喝,才確信我不是拉客的黑車司機或詐騙犯,而是機場的正宗工作人員,才更信任我,願意向我諮詢。
然後我去唐人街的腸科診所試圖看胃鏡的結果,昨天我打電話預約了,電話里的華婦說我今天隨時可以去。
我到了唐人街的腸科診所,被前台告知我預約的是在布魯侖的腸科診所,昨天我在電話里預約時,華婦只告訴我今天隨時可以去,但沒告訴我地址是在布魯侖。於是我出發去布魯侖。可見華人工作人員幹活多糙。
到了布魯侖,見布魯侖的唐人街房子都很矮,市容難看,彷彿是中國的偏僻小鎮。
布魯侖的腸科診所前台有六七個華女,大部分較年輕,貌似養了不少閑人。
我很快被一個25歲華男叫進去,他向我宣布我的腸胃鏡的結果,我不確信他是醫生還是護士,也許是醫生。
我的胃鏡結果,活檢並沒發現問題,病理切片沒有發現細菌,也沒有細胞癌變,診斷只是胃炎,說是被胃酸刺激形成。給我開抑制胃酸的葯。但我不想吃,我並不覺得我胃酸過多,如果抑制我的胃酸,我就消化不了食物了。但為了促進GDP,我過幾天會去藥店取那個胃酸葯,雖然我肯定不吃。
我的腸鏡,他說我腸子里糞便太多,看不清,讓我一年後再來做腸鏡。我說那不是糞便,是指導我準備的那張紙有錯,讓我在檢查前四個小時不準喝水,而不喝水就不能腹瀉,在檢查前四個小時沒有腹瀉,腸子里的有膽汁顏色的粘液滯留四個小時就變成了黑色。
他則說下次再檢查時給我開另一種清腸葯。對我指出的該診所給病人準備腸鏡的流程錯誤,他聽不進去也不感興趣。而我一年後再做腸鏡是不可能的,我的保險八月到期,之後沒保險,我沒法做,並且本來也沒必要做。
看完胃鏡的結果,我先去中城郵局查信,沒有拿到我6/27當投票站翻譯員的支票。感覺接待的55歲華人大媽郵局工作人員的工作表現有一點問題。
然後我去唐人街包厘街吃午餐。然後到公共圖書館上網。今天最高34攝氏度,太陽很大,我是在街上打傘的唯一的人。並且我今天用的是有防輻射塗層的傘,之前我圖輕便,用的是沒有塗層的傘。有塗層的傘確實徹底擋住了陽光,但傘的自重大。
傍晚我在包厘街吃慈善餐,然後去唐人街撿幾斤爛菜,明天帶去機場上班。今夜天氣預報有小雨,最低24攝氏度,我仍然在東河邊公園睡長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