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去登記進護理員培訓班

6／8

今天去登記進護理員培訓班

昨夜我在東河邊露宿，最低14攝氏度，早上6：41起床。

起床后發現在我旁邊其實至少一個月來一直有一個中年黑男打地鋪，他來的比我遲，起的比我早，所以我一直沒見到他是誰。他只有一個小背包，大約晚上十一點來打地鋪，早上6：50起床，由於他這樣很有規律，並且行李極少，所以我推測他是在附近打工，家住的比較遠，下班后懶得回家，在東河邊過夜。

在行李寄存公司收拾東西后，7：47出發，去曼哈頓36街註冊護理員培訓班。 在公園吃三個昨天撿的麵包，昨天撿了八個塑料袋單獨包裝的小麵包。 

到了發現這是一個護理公司的辦公室。 裡面有五個可見的工作人員，都是女的，與我註冊培訓班有關的是兩個，前台一個30歲可能是俄裔白婦，她問我是否講俄語，我覺得她問的奇怪，因為我是典型的華人大叔的相貌，但她這麼問，加上她說英語帶的類似俄語口音，我相信她的母語是俄語，母語是俄語的人不一定來自俄羅斯，也許是烏克蘭，甚至羅馬尼亞。 為我註冊入學的，是一個60歲白婦，由於她也帶有類似俄語的口音，我推測她的母語是俄語。 

她問我一些問題，讓我提交證件，社安卡，地址證明，兩封推薦信，填幾個表。然後考試，閱讀理解，先閱讀一個小文章，再做幾道選擇題，這使我聯想到大學的入學閱讀考試，以及SAT考試。48道題。 我相信我是滿分。這個考試雖然簡單，但SAT或大學入學考試也是類似的簡單的閱讀題， 據說美國的高中生大部分人考這樣的考試不及格。怎麼說呢？ 如果基本閱讀不及格，就相當於文盲，或有嚴重的智商問題。 我認為自己48道題得滿分，問題是，如果有誰得的不是滿分，哪怕只答錯一道題，也說明那個人的智力有問題。 比如閱讀一個產品的保修單，某個商店的coupon的使用規則，一個人去郵局寄包裹，收件人沒有收到郵包，於是去郵局填寫投訴表格，一個人如果沒有語言障礙，智力正常，沒理由在這類閱讀方面犯任何錯誤。 

她給我的考試評分后，說我被錄取了，它有兩個培訓班可以選擇，一個在布碌侖7月5日開學，一個在曼哈頓7／31開學，都是三周半。 我選擇布魯倫的。 她說護理員時薪17元，這旁證了我母親的56歲護理員廣東農婦說的，她當了十幾年護理員，跳槽過很多家護理公司，現在仍掙17元月薪。 

那麼到處的廣告說護理員21元甚至22元時薪是怎麼回事呢？ 我想，一是要會英語會跳槽，二是有些病人是有問題的，比如有艾滋病肺結核或其它嚴重的傳染病，比如有嚴重的個人衛生問題，嚴重的大小便失禁，身上插著管子，或有嚴重的狐臭，比如有精神病，比如病人自己或病人的家屬有暴力騷擾傾向，或是同性人獸戀者，或抽煙抽大麻酗酒，或是有怪癖很難伺候，如果病人特別難伺候，別說17元時薪， 即使給22元時薪，護理員也會逃避。17元時薪與22元時薪不同，但不同的病人，伺候的難度區別更大。 

她告訴我在7月5日早上9點報到時，必須穿白褂子，白褲子，白鞋。 她說上身必須是scrub，我聽不懂，讓她找照片給我看，於是她就找了張手機照片， 原來是醫護人員常穿的短袖上衣。 她指出必須不能是梯恤。 我說穿長袖的白襯衫行不行，她說按理不行，但我可以這樣嘗試。  我事後谷歌scrub，發現它與梯恤衫並無本質區別，梯恤衫是圓領的，而scrub是V形領口。 也許scrub是用外衣用的布做的，而梯恤是用內衣用的布料做的。 貌似scrub這個詞，源自漢語的褂子。 

我在辦公室旁聽到她們聊天說昨天和今天，紐約市的小學都因為加拿大火災的煙污染而停課。 

出來后，我先確定哪些天要上課，於是發郵件給客服公司副經理，申請六天帶薪假期，並說明這是用於參加護理員培訓班。 我目前可用的帶薪假是54個小時，剛好六天，但我之前已經申請了6／27為選舉日當選舉站翻譯員的帶薪假，所以我目前一共申請七天帶薪假，超額了一天。 看副經理咋處理。 我推測，一種可能是到七月，我可以又多攢幾個小時的帶薪假，也許副經理仍可以批准七天給我， 向未來透支幾個小時的帶薪假，就像用信用卡，先透支，以後再歸還。 二種可能是不能透支帶薪假，那就用Callout也就是Sickday來填，我今年已經用了18個小時的Sickday，還有多餘的可以用。 

然後我試圖解決白長褲問題。 我有一件兩年多前為了應聘客服員而花13美元買的白襯衣，並可能有一雙撿的白色的跑鞋，但還缺白長褲。  

我下午在14街吃了一份慈善餐，然後長途步行，先去一家舊衣店，見一條女式白色牛仔褲，20美元。 又去第二家，不開門，門上告示說因為加拿大火災空氣污染而關門，其實今天紐約市的空氣接近正常，是近似的藍天和陽光。 又去第三家，見女式白色牛仔褲，13－14元一條。 我打算明天再看看唐人街擺攤賣舊衣服的華人大媽，看有無白褲子。  

半路在公園長椅吃了兩個小麵包。  在路邊撿了一個紅薯和一個五分硬幣。 然後到一個公共圖書館上網消磨時間。 

今天我去註冊，實際上是在被面試進護理員培訓班的過程，貌似那些文盲華人大媽大叔無法通過。 因為接待員用英語，我作為美國大學的尖子生，機場的王牌客服員，英語聽說寫讀流利。今天我在場時，還有兩個中年黑婦在登記進培訓班， 她們的英語應該沒問題，如果智商低，則答那48道題的考捲成績低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