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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在大巴站上班
現在我做的是臨時崗,於是每天都派我到不同的崗位站崗。昨夜是在一號航站樓的大巴站。
在那裡有兩個黑人行李員招呼旅客,一個中年黑男和一個中年黑婦,他倆工作很積極。他們本應的任務是幫旅客往車上搬行李,但工作量很小,旅客們都想自己搬行李,不想行李被人幫著搬,以免欠小費。他倆搬運的工作量極小,於是就很積極地招呼旅客。並且也給旅客簡單地指路。但他們給旅客指的路是有問題的。
這個大巴站有三種車,一是去八號航站樓的,二是去四號航站樓的,三是給輪椅旅客用的稍微小的大號中巴。數量最多的旅客的目的地不是八號也不是四號航站樓,而是想轉輕軌。而轉輕軌,最方便的是坐去四號航站樓的大巴。這倆行李員,顯然按照他們的上司給的指示,讓所有的要轉輕軌的旅客都去坐八號航站樓的大巴。我當面向他們演示坐輕軌也可以去四號航站樓,他們完全無視我的演示。他們把要去轉輕軌的旅客都讓上八號航站樓大巴,如果有旅客試圖坐四號航站樓大巴去轉輕軌,他們會積極地阻止並"糾正"。這樣的結果之一,使八號航站樓大巴有時極滿,擠不上去了就等下一班,而四號航站樓大巴極空,這時想轉輕軌的旅客被行李員指示等下一班八號航站樓大巴,而不是上現有的四號航站樓大巴。
也由於兩個行李員招呼旅客過於積極,我做為客服員在旁邊就沒啥事做了。只有零星旅客過來問我。
給輪椅旅客用的中巴,實際上一整天都遇不到一個輪椅旅客。所以中巴形同虛設,他們沒事幹。在機場輪椅旅客本來很多,但需要坐大巴時,嫌麻煩,就都變成了正常人,最多走路不便,但能自己走路。那些旅客不在乎支付小費坐輪椅,但需要坐大巴時,幾乎全變成了不需要輪椅自己走路的類似正常的行人。當坐輪椅上下大巴成為麻煩事時,貌似每三千個旅客里最多有一個旅客仍然坐輪椅,可以忽略不計。
在那個大巴站崗的體驗差,現場噪音大,汽車的大燈晃眼,附近常有員工或旅客抽煙,空氣對我來說有一丁點嗆。
零晨零點本應下班時,主管讓我在客服台多呆一個小時,我推測的原因,可能是原本在那裡站崗的客服員要求提前下班也就是在零點下班。這樣,我這周的工時就應該是37小時,如果我昨天中午遲到23分鐘不扣錢的話。
在客服台加時站一個小時的崗,發現一號航站的海關出口有點問題,如果旅客出來時發現把行李物品遺忘在海關裡面,出口的設計,使旅客無法與邊防警察說話。尋找失物只能找航司,而航司不一定有人值班。
當時有菲律賓航的一個中年男出關后說護照遺失在裡面。一個把守出關口的少婦讓他去找菲律賓航的工作人員,當時凌晨十二點半,沒有能找到的航司員。他來問我,我讓他去找不遠處的海關辦公室,但海關辦公室關門了,似乎是他亂按按鈕,導致警報聲響起,很久也無人去管那個警報聲。一號航站樓在零點后可能航司都下班了,而海關辦公室可能關門更早。一號航站樓的廣播里聲稱夜間要清場。
坐輕軌去一號航站樓,據我實測,先坐到八號航站樓,出車廂後步行59米到電梯,出電梯后,按大巴站的指路牌方向走,步行111米上大巴,坐上大巴,到一號航站樓的出發廳前。合計步行170米。如果等電梯和等大巴順利,則全程耗時大約十分鐘。我只實測了步行距離,耗時是從走出輕軌車廂開始估計的。
凌晨1:10打卡下班。在員工更衣室煮一個大洋蔥,加鹽吃。煮四兩咸烤雞義大利面。洗臉洗口罩,洗襪子,洗梯恤,簽牙,在廁所里給自己理光頭,洗頭。2:47在摺疊床上躺下。早上8:30起床。大便。
然後到航站樓吃自帶的咸烤雞義大利面。上網,背解剖學單詞。
一號航站的餐廳區的中餐館,葷素搭配的快餐碟飯,標價13-14元一份,是機場的最便宜的盒飯。美式中餐的碟飯的造型像是南美老墨的碟飯,也許中國的上海的蓋澆飯就是模仿南美老墨的碟飯。中國風格的快餐,不大可能把米飯和菜都擺在一個大圓碟子上,中國人怎麼把碟子端起來往嘴裡撥米飯?所以上海的蓋澆飯把飯菜都擺在大碟子上,是機械模仿南美老墨的碟飯。
世界上除我之外,還有誰敢這樣曬自己的工作和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