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煮鹹肉粥,打地鋪
凌晨兩點下班,在員工更衣室先把修過的電熱杯底座里的一處我纏的絕緣膠帶用塑料線捆紮,以防它自動鬆脫。煮三兩大米粥,裡面放了鹹肉和干蘑菇。吃半兩粥,半兩以前撿的雜堅果。刷牙洗臉洗口罩,洗腳,洗襪子帽子和一件梯恤。3:06在摺疊床上睡覺。
在床上躺下時,我想我操作這麼麻利,做這麼點雜事都忙了一個小時零十分鐘,如果換成廣大的混滋傻們做同樣的事,會怎麼樣?
5:06起床。收拾東西去坐員工大巴,今天員工大巴罕見地遲到,本應5:20左右途經辦公樓,實際5:28途經。
換輕軌到航站樓。輕軌車廂里每天在五點半時就站滿了人,大部分是上班的機場員工,少部分是旅客。雖然機場的工作都是養閑人的,大部分人幾乎不幹活兒白拿錢,但起早貪黑上下班,也夠辛苦的。
到了航站樓打地鋪,今天睡的比較香,自然醒后又躺了一會兒,一看手機11點了,起床去小便,洗飯盒,打飲用水。
坐下吃自帶的鹹肉蘑菇粥。坐我旁邊的一對35歲講俄語的白人流浪夫妻,這個白男我在兩個月前就注意過,他在航站樓里閑坐消磨時間已經幾個月了。這個白婦似乎是最近一個月出現的,兩人都講俄語,看似關係很融洽。
這倆人怎麼解決生活瑣事,我仍沒觀察到。兩個人的行李極少,沒有可見的打地鋪的鋪蓋,也沒有其它用品。他們睡覺是直接躺在椅子上睡。兩個人的衣著和個人衛生似乎還過得去,也許衣服和皮膚比一般人稍微臟些,但仍在正常限度。那麼他們怎麼洗澡洗衣服就成了疑問。男的寸頭顯然是最近半個月剪的,髮型很規範似乎是在髮廊剪的,相比之下我的髮型不規範,因為都是我給自己理的光頭。
我沒注意他們吃什麼,此時白男正喝一瓶五百毫升的塑料瓶的可口可樂,瓶子裡面的半瓶暗色液體應該是真的可樂,所以可能是在自動售貨機買的,不像我都是用空瓶子灌的飲用水。
這個白男在不睡覺時永遠在玩手機,不用耳機,打開聲音看俄語的搞笑小視頻。這個白婦似乎永遠把一個手機在充電,並且不照看她的手機,他們坐在正在充電的手機十米外,屬於他們的視野之外,如果那個手機被盜,他們也一時半會兒發現不了。
另有三個五十歲黑男永遠在坐在椅子上打瞌睡,不躺下,只坐著,不分白天黑夜,基本上都在打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