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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暴雨中睡長椅
昨天放學后我在校園外的公園長椅露宿,夜間暴雨。
雨傘有小孔漏水,有幾滴水落在頭頂上。
雨點打在塑料薄膜上很響,也很有力。我在昏睡中夢見我的塑料布被人偷偷扯開,是一個流浪漢乾的。我質問他,你為啥弄壞我的篷布?他說這個長椅原先是他睡的,屬於他。我說你要就讓給你。於是我就搬走了。當然這只是夢。
早上七點半起床,雨早就停了。見一個六十歲華男在公園裡翻垃圾桶找瓶子。這個小公園的人流量很小,一整天能出現兩三個飲料瓶就不錯了。
我吃了一小包餅乾,然後到校園,在餐廳座位區吃了自帶的二兩玉米糊,是昨天用taco殼燉的。
然後用手機網上字典查一些解剖學的生詞。我發現老師發的電子資料上要求記憶的幾百個生詞雖然恐怖,但我已經接近於把它們背完。我目前只是熟悉生詞的拼寫,還沒有查各個骨頭器官具體是哪個部位。所以再過兩個月,老師要求的這幾百個解剖學生詞,我能基本背熟,並能在模型上指認。
這些生詞做為術語極為陌生,但如果翻譯成中文,我當年在中國上中學生物課時已經基本上熟悉。比如神經節,軸突樹突,聽小骨,耳屎腺,幽門括約肌,延髓,胼胝體,蛛網膜。這些東西如果用中文考我,我當年上高三時就能輕鬆得九十分。所以我同意這幾百個解剖學生詞,對於學護士專業的學生來說必須百分之百掌握,在病歷上一看到這些詞,立即腦海里知道它具體是啥。
用中文記憶術語的優勢很大,幾乎過目不忘。比如sphenoid是腦後的一塊骨頭,中文蝴蝶骨。我至今沒去查蝴蝶骨到底是哪一塊,但用中文記憶,我掃一眼立即永遠記住人在腦後有一塊叫蝴蝶骨的骨頭,雖然我只是聽說有這麼一塊骨頭,並不知道是什麼樣子的哪一塊。但如果用英文記憶,這是一個沒有意義的生詞,只能硬記,就極難記住,並且很容易遺忘。
不過我相信這些生詞,足以嚇倒所有的美國學生。即使是醫學院的學生,讀了幾年醫學院,也未必都掌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