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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賣三明治的小販,回唐人街
昨夜本應21點下班,臨時又為另一個請假的同事頂班兩小時,23:04打卡下班。
下班時巧遇另一個也同時下班的六十歲黑婦,她今天也當頂班員,也是走路不開車。我當頂班員都是急行軍時速六公里,她走路則時速三公里,並且走多了就抱怨,並且累了需要在客服台後的椅子長時間坐。我則是能快速長途步行,然後仍然正常站崗,並不需要找椅子坐著休息。這個客服公司不允許客服員站崗時坐著。
23:44在員工更衣室的摺疊床上睡覺。4:31起床。坐上4:51的員工大巴。
今天起的早,是因為以往5:20起床,到唐人街時已經七點了,而我今天想在包厘街領澡票,需要更早到唐人街。
5:10目睹在機場輕軌站外二十米路邊有一個洋婦開皮卡賣三明治,我在兩個月前也見過她一次,她在五點半左右就離開。這樣的小販賣三明治,一是她用專門訂做改裝成餐車的皮卡,設備成本高。
二是她在凌晨1-5擺攤賣三明治,並且和最近的輕軌站樓保持二十米,可能不會被驅逐。如果我推一個小推車進輕軌站樓里或航站樓里賣食品,可能會被驅逐甚至逮捕。
三是如果我在她擺攤的附近也擺攤賣食品,就成了黑社會搶地盤,不知道會和她有多大的衝突。
四是銷量似乎不太好,她也許一個小時只賣了十個三明治。
五是美國的食品攤販和中國的社會形象不同,在美國做為非法攤販兜售食品,首先會被眾人懷疑在食物里投毒,涉嫌是恐怖分子。我如果賣熱粥盒飯,如果用明火幾乎一定會被捕。
六是能賺多少錢可疑。她擺攤四個小時,估計準備和收尾也要四個小時,相當於上班八個小時,按法定最低時薪15元,她的工資成本是120元,她得賣掉多少個三明治才能凈賺120元?似乎無利可圖。
七是紐約市街上和地鐵站台上有很多老墨大媽推自己做的小破推車買洋麻花和水果塊,設備成本低,食品衛生也可疑,也沒有被捕。當然這樣的小販不一定能到航站樓里賣。還有在紐約市地鐵車廂里挎著包賣巧克力的黑墨男,給人印象就是逃犯或黑幫,一般也不會被抓,但銷量很少。
5:36坐上地鐵,車廂里滿座,已經是上班高峰。旅客大部分是40-60歲的黑墨男,不知道他們做什麼工作,有些人衣著是建築裝修工,但大部分人不是。早上五點半就趕路上班,說明他們在4:30-5:00起床,真不容易。這樣的上班族何必租房住,像我一樣露宿更合理。
我這次在機場上班四天,在機場吃住,屬於露宿。我本來就無家可歸,即使有家可回,像我的同事們一樣下班回家,往返奔波也是自虐。我用電熱杯煮每日三餐,四天的伙食費為零,睡公園長椅,房租為零,不回家,交通費為零,和我的同事們相比,這些都是他們不能想像的火星技術。
廣大的不差錢不差性伴的混滋傻們怎麼看待非法擺攤賣三明治的洋大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