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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河邊只剩下我一個人在露宿
一個白男流浪漢,我從來沒有看到過他的臉,很多天前就佔了我打地鋪的位置,然後我挪到另一個位置。這個白男流浪漢超級抗凍,能在零下幾攝氏度的冷風裡不用任何鋪蓋睡覺。
前夜我去打地鋪,發現他又佔了我這些天打地鋪的位置。他不在他原來的地方睡,跑到我的鋪位睡。
一直在我那個鋪位三米處打地鋪的30歲老墨不願意了。30歲老墨願意和我做鄰居,不願意和這個白男流浪漢做鄰居。
我前夜去打地鋪時見到30歲老墨,他對那個白男佔用我的鋪位不滿。
我說我會去一百米外的另一個地方打地鋪。30歲老墨說稍後會跟我去。於是我就先去了。我在那裡打地鋪,但後來30歲老墨並沒有過來。他前夜沒有在河邊打地鋪,去別的地方了。
我前夜在新的位置打地鋪,因為要對新的位置做一些設置,到十一點才睡。然後次日早上九點起床,發現我附近十米有遺留下的物品說明夜間有一個很髒的流浪漢曾經打地鋪,在我起床前已經離開。我覺得似乎我在哪裡打地鋪,總會有人主動過來和我"做伴"。
昨夜我仍然在前夜相同的位置露宿,這個位置的風比之前的位置大的多。昨夜只有我一個人在江邊露宿,沒有人在我附近打地鋪,一百米外那個區域也沒有。30歲老墨沒來了,其他流浪漢也沒有來。
因為這個位置的風太大,我今夜準備回到幾天前打地鋪的一百米處的那箇舊址露宿。
在江邊露宿,風經常很大,我打地鋪的方法能防禦大風和小雨。其他露宿者並沒有這樣的能力。不是露宿的精英,基本上不能在江邊打地鋪。最近半個月我在江邊打地鋪,一直都有30歲老墨和那個白男流浪漢和我做伴,令我很不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