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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在法院門廊打地鋪的幾個人
我昨晚在家庭法院門廊打地鋪。60歲馬來西亞華男昨夜沒在正門台階上橫躺了, 而是在最南端一個角落打地鋪。並且他用紙板立起來擋風, 但搭的歪扭不工整。
從南向北, 第一個是這個60歲華男, 他這個位置, 在晴天還能用, 如果是雨雪天, 這個位置的雨雪會很嚴重。
與他相鄰的是30歲白男, 每天用幾百斤三合板造和拆一個房子。我不確定昨夜他的房子里是否他一個人睡, 貌似他的其他白男朋友有時會和他一起睡, 不像同性戀關係, 只是普通的好友。
這個造房白男晚上經常用手機放音樂, 我原本睡在他右側七八米遠的位置, 因為受不了他的音樂才搬到更遠處。另外這個30歲白男在清早四五點時拆除房子時也有大的噪音, 比如他把幾十斤的三合板舉起扔進馬路對面的垃圾堆的碰撞音, 所以60歲華男睡在他左側三四米處, 噪音會比較大。
再向北四五米, 是兩個55歲白男的兩個地鋪, 這兩個人比較安靜。一般是早上五點半起床悄悄離去。
再向北則是法院的正門, 不知道誰經常在正門的台階上小便。在這裡打地鋪的人貌似都很愛護這裡的衛生, 我估計是在半夜有途徑這裡的外人在這裡惡意小便。在法院大門的台階上小便的人, 像是在向法院抗議什麼。
再向北是55歲光頭白男。他睡肥大的睡袋。我見他每天夜裡都躺在地鋪里抽煙。他沒有前臂, 我好奇他怎麼拿煙怎麼點火, 被他的睡袋擋住了我看不見。他扔煙頭的方法是坐起來, 用急速的氣流把夾在嘴唇上的煙頭吹出去, 煙頭飛出兩米遠落地。他一個晚上吹出去6-8個煙頭。他不會把煙頭亂吹, 所以正在燃燒的煙頭不會落在我的地鋪上。
我在他的北側打地鋪, 他是頭南腳北躺, 我是頭西腳東躺, 我的頭部距他的腳一米五。我夜間能聞到他的少許香煙味, 這是我不高興的事。只要能聞到一個人抽煙時的煙味, 無論距離遠近, 就說明如果這個人有新冠, 我就可能被他傳染。
我打地鋪的方法是我發明的, 我相信我是非專業組的冠軍, 能做的比我好的人, 只能是專業登山隊員中的精英。
在我的北側兩米處是50歲黑婦用紙板搭的格子間。她穿著至少四層大衣睡覺。我今天早上注意到她又增加了三樣東西, 一件墨綠色的長大衣, 一個紅色的嶄新的睡袋, 一張淺藍色的防水蓬布。看來都是路人也許是她的朋友剛送給她的。女人總是得到比男人更多的同情和捐助。不過她的鋪蓋用品早已過多, 她自己都拿不動了, 她全打包時, 幾個包裹比我的行李體積大一倍, 她沒什麼日用雜品, 幾乎所有的物品都是打地鋪用品。而且她沒有行李車或小推車, 我一直沒見過她是怎麼把這麼多這麼大的包裹拎著走的。
在更北側15米處的角落是50歲白男的地鋪。今天早上我見一個中年白婦來和他聊了半個小時, 應該是他的親友。
前天半夜來了兩個男警察, 其中一個是會講白話的華人。他們一般每隔幾天來查看一下, 問一下打地鋪者有沒有誰不舒服需要去醫院。按理他們應該詢問每一個打地鋪者, 實際上只問兩三個人就離開。貌似從來不問那個30歲造房白男, 因為他睡在他的房子里。只問我這樣的睡覺時腦袋露在外面的人。
前天半夜兩個警察來詢問, 問到睡在最北端的50歲白男, 倆警察就被50歲白男粘住聊天, 聊了五分鐘。我相信這個50歲白男沒啥事, 他只是喜歡和警察閑聊。
昨天夜裡這兩個警察又來了, 又和該50歲白男聊了很久。正常時倆警察不會連續兩天來查夜, 昨夜來貌似專程來找該50歲白男聊天。因為顯得警察專程來找他, 又聊了很久, 五分鐘以上, 我還想這個50歲白男會不會被帶走, 比如送去醫院。但我今天早上見50歲白男還是如往常一樣在他的地鋪里。
今天星期天, 法院不上班, 所以大家都睡懶覺。我躺在地鋪里看見對面法院樓頂的一面紐約州旗和一面美國國旗都降半旗了, 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八點多我離開時去馬路對面的水坑公園看了一眼公園裡的雕塑。這是以一個裸體少婦的模擬雕塑, 連外陰唇都刻畫出來了。左手拎著一把戰刀, 右手拎著一個男人的頭。
這個雕像是啥意思呢?也許是根據某個神話故事。但對我這樣的觀眾來說, 我只對其刻畫的女性外陰唇感興趣。並且是在奚落我這樣的老光棍, 既找不到老婆, 又沒錢找小姐。
這個雕像左手拎刀, 右手拎人頭, 說明她是左撇子。這個動作是在宣揚暴力: 像伊斯蘭國恐怖分子一樣砍頭。
一個美少婦拎著一個男人頭, 這又是在宣揚什麼? 讓每個女人都把老公的頭剁下來?
總的來說, 我覺得在公共場所立這樣的雕像不好。因為性慾, 我這樣的男人對於雕像擺出的砍頭的血腥場面都不在乎了, 目光只盯著美女的陰唇去了。
廣大的混得滋潤的高學歷傻叉們怎麼看待這樣的血腥暴力的裸女的雕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