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知道的赫胥黎(Thomas Henry Huxley1825-1895)是跟達爾文同時代的生物學家。一年前在Youtube上看了一部電影叫做勇敢新世界,我挺喜歡。最近幾天聽了法語版的小說,每天聽大約一小時,聽了四分之三。
這部小說是Aldous Huxley(1894-1963)在1931年花了幾個月時間寫成的。他是Thomas Huxley的孫子。他的哥哥是第一任聯合國教科文組織主任。他們家族還有其他一些成就卓著的名人。
如果寫的未來世界無限美好,就是烏托邦作品。反之,就應該是反托邦(dystopia). 勇敢新世界就是一部反托邦作品。
因為Youtube推薦的是法語版的,我就聽法語的,我認為法語比英語規範,聽起來也更優美一些。但是因為故事中經常要引用莎士比亞的詩句或把莎士比亞式的情節改頭換面一下,所以翻譯作品可能因此有一點失真,可是我又沒有讀過莎翁的做品,改編的戲劇倒是看過,所以失真也無所謂。
勇敢新世界講的是一個全球化世界,沒有婚姻,沒有宗教,人是通過工廠流水線優生和固化(conditioning)教育形成五個種級的人(alpha, beta gama, delta, epsilon)。一個種級的人長得差不多,穿一樣顏色的衣服。這個世界高度發達,高種級的人的交通工具是直升機,洲際旅行乘火箭,低種級乘單軌車。每個種級從小就被灌輸自己這個級很幸福,沒有必要羨慕其他的。不屬於這個世界的人被通稱為野人。
小孩從小就受到各種睡眠中的教育。也有性教育,大概是在樹叢中裸體玩耍。成年人,相近等級的男女交往完全自由,尤其是性的方面。每周隨便換幾次朋友。但是不能結婚,不能生孩子。母親,父親這種概念就是一個笑話。
這個文明世界徹底反文學,連莎士比亞的書都沒有,也反宗教。但是也不能說這個社會沒有宗教。因為三十年代福特汽車很風光,因此小說中用Ford替代Lord(主啊,神啊),用T代替十字架。人不允許不高興。不高興就吃藥(soma),睡一覺就好了。一次主人公馬克思參加一個十二個人的團會,六男六女,各種儀式音樂類似基督教活動,但是以性愛活動結束。所以,這部小說被很多基督教濃厚的國家和州列為禁書。
大家想法都一樣。如果特行獨立,就會被看作異端,被發配到孤島。
馬克思就是一個容易被看作異端的怪人,他和列寧娜是一對朋友,他們從倫敦到新墨西哥的印地安人保護區度假。大約近二十年前,試管嬰兒培育和固化教育主任與他的女友琳達也來過這裡,但是琳達失蹤了,馬克思跟主任申請旅遊許可時主任講起這件事。後來琳達生了一個孩子,叫約翰。馬克思遇到他就把他和琳達帶回倫敦。因為主任想把馬克思發配到孤島,馬克思要報復他。琳達教約翰從小讀書認字,她的印地安男人也把一套有一些殘破的莎士比亞全集送給約翰,約翰很喜歡讀。
因為這個野人孩子,因為衰老醜陋的琳達,主任出醜,消失了。頭頭們都喜歡跟馬克思來往,想通過他來參觀約翰。
約翰參觀了文明世界,把它叫做勇敢新世界。
一天晚上,馬克思邀請一些頭頭腦腦來參觀約翰。約翰閉門不見。馬克思被頭腦們痛罵挖苦。
約翰愛上列寧娜,但是認為得做點什麼了不起的事證明他配得上她。列寧娜也試圖接近約翰,別人還總問她跟約翰做愛有什麼不一樣。一次邀請他一起看電影,在文明社會很普通的電影,在約翰看來下流噁心。所以交往一直不成功,她的朋友建議直接了當硬上。她吃了葯,來找約翰,有一些爭執-文明世界與野蠻文化的爭執,最後列寧娜把約翰衣服脫了硬上,約翰厭惡,罵她是妓女,沒有廉恥,把她推開了。
琳達住院快要死去了,約翰去看她。病房有很多小孩在打打鬧鬧,因為要教育他們死人是怎麼回事,約翰很痛苦,護士不理解死人有什麼可痛苦的。
琳達死了,約翰離開醫院,路上看到幾百個長得一樣的delta級別的人下班后在排隊領毒品(逍遙丸)。約翰把毒品扔了,號召delta們不要被毒品所害不要被奴役。吵起來。馬克思和另一位教授瓦森趕來,試圖化解紛爭。
他們三人被招到歐洲行政官穆斯塔法那裡。約翰與他交流了藝術,哲學,宗教,科學觀點。穆斯塔法藏有聖經,莎士比亞全集,和一些其他哲學作品。但是,不讓別人看是為了保證社會穩定。(聯想到毛澤東的文化大革命,自己讀書,不讓別人讀書,或者現在中國的維穩,說明作者是有先見之明)。
馬克思被發配到愛爾蘭島,那裡還有別的男女,穆斯塔法解釋這對他有好處。穆斯塔法解釋自己當初也是要麼被發配,要麼來當行政官。 瓦森被發配到馬爾維納斯島,在遙遠寒冷的地方比較適合他寫作。(所以,文明社會受到迫害,也比現實中的專制社會溫和得多)。
約翰來到倫敦郊區一個孤塔里,他想打獵捕魚維生。有時他因為受到文明社會污染而自責就鞭笞自己,讓delta人看到,消息傳開,有記者來圍觀,暗中錄像(像現在圍觀復旦在美國的流浪博士那樣)。放映又導致更多人來圍觀,人們起鬨讓他鞭笞。來了一個美女(也許是列寧娜,書中沒有直說),雖然約翰一開始受到吸引,很快就罵她妓女,把美女嚇跑,約翰鞭笞自己。
第二天早晨約翰想起發生的事,就上吊自殺了。
1/5/20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