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阿根廷的最後兩天遊覽了首都布宜諾斯艾利斯。
這個中文譯名很長又拗口。西班牙語的意思就是「好空氣」。感覺是如同北半球的西伯利亞空氣,只是這裡一年四季不停地吹,氣流來自太平洋或南極,以西南風居多,並且在布城不是大風。
但是現在的布宜諾斯艾利斯不是好空氣的城市,一方面因為老舊汽車太多污染嚴重,再者阿根廷的城市喜歡把大垃圾桶放在街道邊,大約很久才回收一次,不但臭味四散,而且垃圾滿了隨風飄散。在El Calafate這樣風城更是如此。
從伊瓜蘇到布城機場搭出租不小心上了黑計程車,被訛走20多美元。因為當時身上比索不多,所以決定有些倉促。我兒子在飛機上精心計算怎麼坐出租,全讓我的決定打亂了。並非身上沒有錢。而是在阿根廷換錢並不方便。我僅僅是剛從紐約到布城機場要換$250,當然是在國家的銀行換的,看來他們特缺外匯,換的時候要看護照,我在拿護照的時候,銀行職員就迫不及待把美元拿走了,有一張$20還不合他們要求,換了$230,$1換103比索。大部分情況下,吃飯住旅館是用信用卡付的,大致也是這個匯率。但是這個匯率對於拿外匯的人來說顯然是極端具有懲罰性的。最後一天,還是需要一點比索,搭出租或者乘地鐵用。但是這裡的銀行不但懶惰,十點開三點關,而且見到美元像見到魔鬼一樣,大約是外匯管控太嚴厲。知道一個地方可以做黑市交易,在什麼佛羅里達街,正好旅館離那裡不遠,就去換了一點。當天晚上要離開阿根廷了,也不需要太多,街口一個女人吆喝兌換,說是208比索換一美元,我們說換$15,她先跟店裡聯繫好,領我們去,實際上是190多比索換一美元。
這次阿根廷之行,十三天花了大約$15000,想想去年在美國西部三個州旅行17天才花了$5000。所以說,阿根廷的官方匯率對外國遊客太具有懲罰性。不過,到Patagonia看看山水也是值得的。外國遊客不算多。反過來看,在Bariloche和El Calafate這樣的旅遊城市,當地遊客也不算多。在Bariloche的山上,我兒子指著湖邊的一個旅館讓我猜住一宿多少錢,他說一千美元。因為訂旅館通常是他選好幾個要我決定其中的一個,所以他對這些旅館價格很了解。我們住的旅館價格大約在$100-$300之間。這就體現了美國商業發達的好處,去年住在舊金山的四星級(也許是五星)也只要大約$200。在El Calafate我們住的旅館旁邊的另外一家大旅館,我兒子說一夜要$800,並且還滿了。我根本不信會住滿,因為我們倒是在那裡的餐館吃晚飯,總共五十來桌的容量,才有兩三桌在用餐。實際上,一夜$800,就算按官方匯率,那是80000多比索,對於阿根廷人來說也是太貴。在布城住了最好的旅館,我兒子說什麼Sinatra,Maria Carey,習近平都住過,我說這證明布城沒有多少好旅館。因為是屬於Marriott連鎖店,所以我們用了積分,沒花錢。不過回到美國之後,還是收到了旅館email來的賬單,是要交稅的,兩晚6000多比索。在美國用積分不交錢就不交稅。
所以美國做生意的競爭力很強,像Marriott這樣,先下本錢投資,佔個地利,名聲好了,旅客就多一些,長期競爭優勢是地頭蛇旅館無法比擬的。
在布城兩天氣溫很高,有三十五度,走了不少路。布城並沒有那種明信片上的歐洲建築風範。當然零星有一些一兩百年前的古建築,但是實地看,夾雜在凌亂的現代建築中,就沒有什麼特別吸引力,大熱天,自然要逃避現代的凌亂和車流。
去之前以為阿根廷這個瀕臨大西洋海岸線綿長的國家人們肯定可以吃到不少海鮮。大錯特錯。我們在那裡,基本上就是吃牛肉羊肉。在離開布城的前一個晚上,我兒子訂了一家餐館,要預約,大概是根據預約他們才進貨。總共有18道菜品,勉強吃到了他們叫做的大西洋白魚,味道鮮美,也有生鹿肉,還有一道像是鵪鶉腿但不是鵪鶉,味道也很好,肉嫩。每人大約$130。我兒子喜歡這種「ambiance」-情調。
阿根廷是工業不發達國家,所以他們沒有像樣的漁船出海捕魚,客觀上保護了海洋生態,是企鵝,海獅,鯨魚這類海洋生物的伊甸園。儘管阿根廷風大陽光充足,這裡也沒有風電和太陽能設施。
阿根廷人看上去熱情開朗幸福。小孩很多,大約生活比較幸福沒有競爭壓力,女孩明顯比男孩多。但是也許成年女性找男朋友比較難一些。
阿根廷啤酒便宜,布城夏天(12月-2月)很熱,有啤酒肚的人不少。
儘管這裡牛羊肉豐富,但是人們身材不高。可能因為日照時間長,不需要那麼多睡眠,天熱又無法吃那麼多肉,所以無法長得很高。所以什麼地中海飲食就變成一種騙人的神話。設想你生活在羅馬,夏天很熱,沒有空調,你肯定也不喜歡天天大魚大肉。所以,是地理和氣候決定了人的飲食習慣,而非人預設某種飲食更健康所以才偏好那種飲食。如果你是中世紀的斯堪地那維亞人,冬天吃不到蔬菜,能吃到肉你就不會拒絕。
鳥腿
鹿肉
布城廣場景色
國會前搭帳篷抗議的印地安人
天太熱,不富裕社區(人們叫做文化區)晚上的娛樂。富裕區看上去在國內機場附近大河旁邊,沒有去參觀。
恐龍時代的常青樹Araucaria(攝於Bariloch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