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評論托克維爾的「舊制度與大革命」(續3)

作者:Brigade  於 2020-9-7 07:30 發表於 最熱鬧的華人社交網路--貝殼村

作者分類:原創|通用分類:政經軍事

回過頭來把第11章的剩餘內容介紹一下。

「舊制度下的資產階級同樣比今天的資產階級有更好的準備來顯示獨立精神。我們已經看到那時他們佔據的位子比今天還多(作者沒有說明什麼位子),中產階級也迫切想獲得這些位子。但是看看時代的不同。這些位子中的大部分,既不是政府給予又不是政府剝奪的,增加了持有人的重要性卻不受權力的管制,也就是說,今天享受奴役很多人的人,恰恰是那時為他們提供最有力的服務的人並受到尊重。」
感到托克維爾太禮貌了,說得這麼含蓄,很難懂,我也不知道他說的是什麼位子。我猜想,是議員,代表之類的。恰好前幾天想舉個例子說明全國三級會議。這樣會議舉行次數屈指可數,因此通常是決定戰爭或者有重大危機時才舉行。最後一次是討論財政赤字問題,於1789年5月5日在凡爾賽舉行,兩個月後大革命。這次會議,別人介紹,標誌著舊制度的結束,有291名教士代表,270 名貴族, 578名平民代表。我們可以假設,平民代表都是資產階級,而不是普通工人農民。前一次全國三級會議,在1614-1615之交舉行,有150名教士代表,132 名貴族,182名平民代表。說明路易16時資產階級勢力大為增強。那麼,到了托克維爾寫書的時候,貴族和教士都沒有特權了,資產階級的位子怎麼也少了?也許是法國那時復辟帝制,新帝制更專制。

1789年全國三級會議
Ouverture des états généraux, à Versailles dans la salle des Menus Plaisirs, le 5 mai 1789


「資產階級享受的各種免責把它同人民隔離開來,使之成為偽貴族(aristocratie),它常常傲慢外溢,精神上抵抗真貴族。在它的每個小的特別協會中,這些協會把它分為很多黨派,人們自願忘記普遍利益,人們不停地計較團體利益和權利。在那裡人們有共同尊嚴,共同特權要保護。沒有人在那裡想消隱於眾並且躲在鬆懈的自滿里,每個人在那裡都找到一個絕小的舞台,真的小,但是光線滿滿,面對總是同樣的公眾,總是準備為他鼓掌或者吹口哨。」

我認為這段描述資產階級小黨派的文字很生動,彷彿是描述當今法國黨派似的。可是,想想當今世界,很多國家執政黨口頭民主,卻把其他政黨往死里整,托氏應該額手稱慶,這些資產階級還有撥打自己小算盤的權力。

「壓制所有反抗聲音的藝術那時遠沒有今天完善。法國那時也沒有變成我們今天所生活的聾子國;相反,她聲響回蕩,儘管政治自由沒有顯現出來,只要抬高喊聲遠處便可以聽見。」  (嗯,我是在聾子世界呼喊,期望未來人能夠聽到)

「彼時保證受壓迫的人的聲音被聽到的一個手段是司法憲章。」
「通過政治與行政機構,我們變成了一個絕對政府國家,但是通過司法機構我們維持了一個自由人民。舊制度司法複雜,臃腫,緩慢,昂貴;毫無疑問,這是大缺陷,但是我們在她那裡從來沒遇到她對權力奴顏婢膝,權力現在僅僅是金錢可以購買的一種形式,並且是最糟糕的形式。這個致命之罪,不僅腐化了審判官,而且不久傳染了全體人民,對於那時的司法卻完全是陌生之物。(把新舊東西放在一個句子里比較還用不同時態,作者寫文章倒是緊湊了,外國人的第一反應有些糊塗,畢竟這種文字風格很少見)。法官那時是不可彈劾的也不尋求升職進階,此兩項對於其獨立性而言是必須的;因為,如果有千種手段贏了他,不能強迫他又有什麼關係呢?」
「確實,皇權成功從普通法庭偷走了公權感興趣的事務的知情權;它在解析這些事務又躑躅懷疑。如果它阻止法庭審判,它卻不敢總是阻止它們接受訴狀和表達意見;並且,因為那時司法語言保持了老法國人的形象,喜歡給事情專門命名,結果法官經常把政府的一些規程粗獷地稱為專制和隨意行為。宮庭間歇性地干預政府,後者經常給好的事務行政帶來麻煩,宮庭因此有時挽救了一些人的自由,如此可以說是大惡限制了更大之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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