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是紅的,旗是紅的,燈籠是紅的。在中國,紅色,代表著喜慶。
1986年,離開了養育我的紅色的中國,隻身到了大洋彼岸的美國。
來美第一站,到了一個名叫
College
Place 的小鎮。小鎮人口五千,有一個郵局,尖頂的教堂倒有十幾個。
Joyce,一個獨居的古稀老太太,雖說有9個過繼來的子女,都已各奔東西,鮮有回家的時候。她有個習慣,收留一個留學生,以免日子太寂寞。
到Pasco
的三城(Tri-Cities)機場接我的朋友小楊,以前和Joyce
住過。他知道她那有地方,來美當天,就把我帶到Joyce的家裡。
每月$50,全包。對我來說,生活經濟的負擔,壓到了最低,還有一個免費的英語老師。
看的出來,老人是個虔誠的基督徒。每到周六,都換上整齊的衣服上教會。
一直以為,基督教的主日是在Sunday。老人上的是Seventh
Day Adventist Church
的教會,基督教的一個分支。這個教會的主日定在周六,與其他的基督教分支有別。主日應是周六還是周日,我還是沒搞清。
小鎮的中心,座落著我來讀書的大學。這個大學,隸屬於Seventh
Day Adventist Church
教會。入學,不一定非是該教會的成員。但,按學生守則,學生每星期必得參加校內教堂的活動三次以上,否則不得畢業。
朋友,同學,多數都是基督徒。不管是回家,還是回校,只要我願意,都可以找到學聖經的老師。彷彿覺得,我已掉進了基督教的「染缸」。
聖經在這裡,跟紅寶書在中國的文革時期一樣,存在於生活的每個角落。主日學習,讓我回想起當年的講用會。源於生活,高於生活。只要你心裡有主,再大的困難,也會迎刃而解。有個故事說,某人生活有了困難,需要若干銀兩。於是,眾人一起幫他禱告。奇迹出現,他收到了一張支票,解決了他的難題,並且錢的數額,不多也不少。
畢竟經歷過文革的磨練,我也僅僅把它當故事來聽。
基督教是不是美國的國教,我不知道。但基督教在美國的龍頭老大的地位,卻是不言而喻的。「IN
GOD WE TRUST」印在每一張美元的紙幣上,刻在每個penny
上,nickel
上。美國經濟不景,我現在也希望,真有個萬能的上帝,能幫奧巴馬一把。
中國是「紅色」的,基督教是什麼顏色的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