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脫衣舞表演,曾經是羞澀而忸怩的願望。那時有同事去西方世界考察,接受「民主自由」大講堂的教育,看脫衣舞是必修課。只是回去后都如偷錢發財一般,不敢聲張,只有關係不錯的私下裡交流:「大幕一拉開,一排屁股,黑的白的都有」。
來海外后,成人娛樂沒了禁忌,也就少了興趣。今天扯此話題,源於今天《多倫多太陽報》的頭條消息: 《多倫多擁有加拿大最有智慧的脫衣舞女》 [原文網頁鏈接附后]
像《太陽報》這種小報,不八卦會死的,今天這題目乍看就是「標題黨」的伎倆。脫衣舞女的出挑,取決於姿色嬌艷,舞姿優美,原與什麼「智慧」八竿子打不著,八根鋼管也挨不上的。接下來讀內容,便知道「智慧」與「舞女」之所以被扯做一堆,是因為多倫多脫衣舞女中的一半是女大學生。
從文中所舉事例看,這些大學生舞女,有學醫的,學法律的,還有來自約克大學商業管理專業(此校此專業據稱是全加最「牛」)。這些熱門專業,學費也往往熱得燙手、高得嚇人。這些大學生通過跳舞掙錢以完成學業,其中有的還去了哈佛繼續深造。能上這些熱門專業,功課應該是不錯的,這顯然要比中戲北電那些白卷弱智要強。另一方面,學有餘力,玩跳舞也玩得十分出色。因此,這些大學生舞女深得業內人士青睞:「她們非常專業,知其所想,活幹得漂亮。且個個絕頂聰明,縱心所欲不愈矩。」(「They are professional, know what they want and are good workers,」 he said. 「Some are very intellectual and want to know every aspect of the law.」)
這段話應該是本文所做的眼了,從中可以看出這些舞女們的「智慧」之處:
一是很敬業,她們是把跳舞當工作當藝術認認真真做的,走得是清秋路,不作黃葉飛。跳好脫衣舞不是件容易事,要身材、要技巧,「單腳輕輕一抬一人多高」——沒點底色和基本功,這碗飯是吃不下來的。
二是目的明確,大學生跳舞就是為了掙錢以完成學業,而不是藉機傍大款,投靠貪官污吏。話說回來,在加拿大這種機會確實有限,加拿大土產的富豪成年在加勒比海小島上曬太陽,貪官又缺貨;中國大陸跳亡來的雖然不少,二奶燒包,(紅富)二代招搖,但財主和貪官本人都很低調。故大學生舞女沒有發家致富的捷徑,只得走跳舞掙錢、自食其力的清秋路了。
三是遵紀守法,運用智慧以求自好或自保。脫衣舞表演是介於情色邊緣的高風險行業,遊走於此而能全身而退,即所謂「縱心所欲不愈矩」。這等上乘功夫,孔聖人七十歲時才練成,且是自吹自擂沒有旁證的。由此可見,說這些女大學生舞者是「最有智慧」( the most intellectual)的,用了形容詞的最高級,也算是名下無虛了。
脫衣舞是不是情色藝術?智者見智,淫者見淫,引用中國某舞劇導演最近的名言——「性尺度與有教養人分享」(這話聽起來好像盜版《皇帝的新衣》)。是不是自欺欺人先不管,反正聽得蠻舒服的。像脫衣舞這種大尺度的藝術,根本就不應該由高考成績差的藝術類院校學生表演,從業者應該由多大、哈佛、清華之類的高材生充任;觀眾也不應該是引車賣漿者流,購票者俱應出示高等院校畢業文憑,並對碩士、博士實行優惠。
「舒而脫脫兮!」攢點私房錢,帶著大學文憑,穿上二手的皇帝新衣,大大方方瘋瘋光光瞧瞧脫衣舞去!
[附]
《Toronto has some of the 「most intellectual」 strippers in Canada》網頁鏈接:
[http://www.torontosun.com/2011/09/14/student-strippers-light-up-toronto-stages#disqus_threa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