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我在家門口的那家捏腳俱樂部里,被那個來自貴州,而且是身大力不虧的捏腳姑娘,愣是把我的那隻右腳背給捏成了骨裂之後,我就開始對每天走路時的品質要求就相當的高了。
首先,我腳上穿的這雙鞋,那必須就得是北臉或耐克的牌子,因為這兩種牌子的鞋穿在腳上,那是即舒服又輕便,走起路來,那鞋底即柔軟又防滑,你還別說,這兩種牌子的鞋,對於我那隻受了傷的右腳丫子的保護,真可謂是功不可沒。
以前我這右腳丫子沒被捏傷那會兒,還真沒感覺到這腳丫子在走路時,會對路面有什麼特別的要求,可是現在我這右腳丫子一不好使喚,這走路時對這路面的要求,也就無形中的提高了。
沒成想,我這一低頭注意腳底下走的路才發現,原來咱們北京城裡這人行步道的鋪設質量,那可真是不敢讓人恭維啊,尤其是對我這腳丫子上有傷的人來說,真可謂是一種懲罰。
自打我坐著那班迷航之旅的班機回到北京的第二天,我就冒著高溫,拐勒著那隻受過傷的右腳丫子,一腳高一腳低的到超市去買日用品。
當我走在總是把人行道當成停車場的人行便道上的時候,卻發現這路面上行人步道磚的鋪設質量,可真夠十五個人噁心半個月的。
我就納了悶了,你說就這種坑坑窪窪的市政工程,它怎麼就能夠驗收合格並交付使用呢?難道這些驗收官員們自己家裡裝修的地面,也是這麼鋪設和驗收的嗎?
把路面能鋪成這樣,也是需要一定的技術難度滴
這種道路工程也能交付使用?悄悄的問一聲公僕們:你臉紅嗎?
永遠把人行道當做停車場的城市
不但佔用人行步道做停車場,還打開車門佔用更多的人行步道,你河蟹啊
邁步時一定要眼觀六路耳聽八方,低頭看路才是真君子
對我這種腿腳不利索的人來說,走在這樣的路面上,真乃是一種折磨
想當年紅軍爬雪山過草地的艱難程度,也不過如此吧
霸佔人行步道停車,好像是理所當然
既然有違章,自然就會有人來管你
這貼條的公安協管員,最喜歡乾的就是這種差事了,貼一張條就能拿一份提成,計件工資嘛
你看看這些用碎磚頭拼湊在一起的人行步道,你說這市政工程裡邊到底得有多少不可告人的貓膩啊,又得有多少灰色的收入裝進了發包者、承包商、和驗收者的口袋裡啊,你別忘嘍,這可還是在天子腳下的北京城呢。
作為一名使用者的屁民老百姓們,你也只有一腳高一腳低的湊合使用吧,如果一不小心崴了腳,那也怨你自己個兒抬腿不看路,活該!誰讓走路時只注意躲汽車,不低頭看道兒呢。
您仔細一想想也是哈,咱們這人民政府的公僕們,為仆一任是五年,只要在這五年裡,不管是蓋房也好,修路也罷,只要能把自己管轄範圍內的幾滴屁給它放響了,那下一個五年,跟著就是換地方陞官了,誰還去管那些公僕們從來都不走的人行步道啊。
所以,我們人民公僕們的長遠規劃永遠都是—— 五年。
難怪貴國的市政工程,從來都是建立交橋時不修下水道,修公路時不鋪下水管呢。所以,在咱這北京城裡才能在2012年7月21日的一場暴雨當中,愣是在市中心的廣渠門立交橋底下淹死了人,這實在是讓我的故鄉「北京城」這三個字蒙羞啊。
讓人能看見的路面修的挺寬,那讓人看不見的地下排水管呢?
你看那故宮建成六百餘年,歷經數個朝代的狂風暴雨,卻從未淹過一次水。
你再看一百多年前,那大清帝國的洋人們在北京的聚居地東交民巷和西交民巷,那可是由當年德國人修建的下水道,一直使用到一百多年後的今天,當7月21日的大暴雨讓整個北京城都浸泡在水澤王國里的時候,就這東西交民巷卻滴水未積。
東交民巷的天主教堂
東交民巷當年法國人建造的郵政局舊址
如今的法國郵政局舊址是一家川菜館,但不知道這家川菜館炒菜用的是二手油還是地溝油
可是你回過頭來再看看咱們的貴黨貴國貴政府,只是在北京建都六十三年,除了大軍開進北京城之後就開始拆城牆填護城河之外,就是拆衚衕扒四合院,把好端端的一座具有八百多年歷史,呈現棋盤格局的世界名城,生生的給拆成了一個沒有下水道的「國際大都市」。
如果讓我這一介屁民給貴國的各級政府做一個客觀評價的話,那就只有八個漢字:急功近利,鼠目寸光。
你說說,如果一個號稱負責任的政府,連一個市政工程的人行步道都修不好鋪不平;連一個下水道都建不好輸不通的話;你告訴我,你還能指望它能幹出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情來嗎?難道你還真能指望它收回釣魚島?還是能指望它奪回黃岩島?能保衛南海?還是能保衛西沙?怪不得連那鼻屎小國都敢侵我領海,占我島嶼,抓我漁民呢。
咳!你看我一瞎操閑心,又扯遠了不是。
得!還是讓我小心的照顧好我那隻受了傷的右腳丫子,上街時低頭看路,小心邁步,沿著咱們那有著貴國特色的社會主義的坑窪大道,一腳高一腳低的—— 前進吧!
冒著被摔殘的危險,前進,前進,前進!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