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手
--妞妞語錄之二—
宜修
今兒早上起來,眼睛腫得跟桃兒似的。昨晚寫妞妞語錄之一時,寫著、笑著、淚著的結果……
本來沒打算這麼快寫妞妞語錄之二,可村裡來了個「半老不舊」的村民「笑鬧江湖」,說俺「拍著大腿」、「拉著他的手」(俺膽子不小啊)講「那過去的事情」。俺就只好接著講妞妞的故事了。
十八年前的某天,晚上下班回家。忙過之後,剛端起飯碗,電話鈴響了。是妞媽小平打來的: 「你今天到我們家來了?「
「沒有啊!剛下班兒。」
「騙人!妞說了:『修修阿姨(俺也用回幼兒園的名字了)來過了』。這三歲的孩子能騙人嗎?」電話那端的小平理直氣壯。
我一頭霧水:「這都從哪兒說起啊?」
聽見已經把我整得滿腹狐疑了,電話那端的小平大笑起來:「暈了吧?!讓你聽聽我們妞妞剛剛講的『證詞』。」
小平下班進門:「妞妞,今天好嗎?有誰來過?」
妞妞:「媽媽好!修修阿姨來過。」
小平詫異,問妞爸:「修沒上班?」
妞爸也一臉茫然:「不知道。聽妞怎麼說。」
小平:「修修阿姨來幹嗎啊?」
妞妞:「找爸。」
夫妻倆對視…….妞爸一愣,隨即示意繼續再聽妞的下文。
小平:「找爸幹什麼啊?」
妞妞:「阿姨哭。」
夫妻倆的眼睛有多大,睜多大!妞爸已經開始忍俊不禁……
小平調侃著:「那麼大人還哭啊?那爸怎麼著呢?」小平邊說,邊沖著妞爸做鬼臉兒。
「爸打修修阿姨手手。」妞妞頭也不回,玩著玩具說(妞妞哭的時候,爸爸媽媽常常說:「再哭,打手手了啊!」)
夫妻倆再也忍不住笑了……小平笑道:「我這就打電話告訴修去。看她怎麼『抵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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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那天起,十幾年來,妞爸和我不論是電話里,還是郵件中,都彼此互稱「手手」…….相信天上的小平聽見,一定會笑視人間。
錄於二零一二年三月四日上午
修修來找爸哭...爸打修修阿姨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