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X年,12月15日小雪
最近他的眼神有些飄,在我的臉上不再有片刻的停留。也很少到我的房間走動。討論問題時,他經常心不在焉。是看破了我的心事? 不會。我在人前把自己偽裝的非常好啊。或許是我自己太神經兮兮了。 生化所的樣品結果出來了,很理想。上午我和他一起去所里送結果,李所長請我們一起用餐。他像換了一個人似,拘禁,不苟言笑,而且滴酒未沾。回單位的路上,我問他是不是有心事。他也沒有正面作答,只是淡淡地說,有些累。但我看得出他思想的翅膀是張著的。或者正在一個我看不見的天空里傲翔。我真的非常想了解他,一切!
快到下班的時候,我還是不想動。自己給自己的理由是留下來陪陪他。他還要晚半個小時,才去趕班車。組裡的人都走了,諾大的空間里就剩下我們兩個人。他沒有進來和我聊天,不知在辦公室里做什麼,但他一定知道我也沒有走。我們都執著於無畏的堅持,但這種堅持的背後不正說明了一種刻意嗎? 刻意也是因為在意啊!
半小時后,他也離開了。沒有進來和我打招呼。我又痴痴地坐了很長的時間才走。是在感覺里陪他的影子? 我反覆告述自己,不是為了他。直到連自己都聽不清楚了那柔弱的聲音,但我卻讓淚水摸糊了雙眼。我騙不了自己的心。。。。。。
XX年,12月21日陰天
有一段時間了,除了談工作,我和他很少單獨在一起。天真的很冷,好像穿多少衣服也不夠用,一直涼到心的底層。昨天的雪在地上結了一層薄薄的冰,我和他之間又何償不是如此呢。感情就像一個剛剛開始學步的孩子,每前行一步都是那麼堅難,但又停不下來。忘了他,幾乎成了每天按時吃藥的醫囑,我都認認真真的說給自己聽。沒有用。越是強迫自己忘記的東西,就越扎了根似的留在思想里。
他好像完全無視我的存在。和別人依然顧我的嘻戲玩笑,而只是在我面前,就忽然變成了一個聽話的小學生,唯唯諾諾。難道他也對我動了真情? 不可能啊, 他比我小十幾歲,前程似錦。所里那些女孩子們都排著隊呢。昨天俞工還和我說,人事處的王處長告述他,所里有好幾個同事到人事處去看過他的檔案。市裡的一個副市長夫人也託人向他為女兒求親,都被他委婉回絕了啊。看他心高氣傲的樣子,等閑女子是入不了他的法眼的。不想了,一切順其自然吧。
我把和老張倆人的書報費共70元都給了他,他只輕輕說了聲謝謝,在他的眼裡看不到一絲的誠惶誠恐。他向我請了假就出去了。兩個小時后,他捧回厚厚一疊書放摞在辦公桌上,把發票遞到我手裡,就旁若無人的自顧自地翻看起來。我離開時,他頭也沒抬一下。
好像己經習慣了一個人睡,我的夢裡也只有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