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以後去城北的「城市廣場」
逛逛街。這個以香港台灣人商店為主的Mall已經開了十多年,以前沒來過,一來就覺得似曾相識。
香港人是最會作生意的。商廈里的地皮用到了及至,簡直可以用平方厘米計算。擠擠挨挨的小店鋪,一個接一個,幾乎沒有空隙。店裡空間狹小,有些地方得側身走過。如果進來一位200磅重的大漢,準會碰得一陣稀里花啦。
經過兩母女開的小衣鋪,女兒剛生了個孩子,小孩子的嬰兒車裡就放在外面行人通道上,女兒端個小碗在過道里餵奶羹,小嬰兒不願吃,躺小車裡哇哇大哭。當了外婆的母親還不老,窄衣衫緊緊裹著發福的腰身,翹一隻光腳丫坐門口,打手機。
似曾相識,原來,這情景幾年前在香港旅遊時常見。
台灣人很會賺錢。在美食廣場有一家台灣夫妻開的涮涮火鍋店。本來想嘗嘗一個人涮涮火鍋的味道,可是帶眼鏡的老闆娘說,要一個小時以後才有火鍋賣。不願等一小時,就向老闆娘要一碗陳皮鴨湯麵。
鴨湯麵6元一碗,掏出20元錢付給老闆娘。
過一陣,鴨湯麵端來,味道還不錯,外加一小杯免費的泡沫茶,吃得很舒服。只覺得櫃檯後面的老闆娘一直透過厚厚的眼鏡片盯我,狠狠地。長長的頭髮籠在她額面和兩頬,沒有笑容。
不知我做錯了什麼。吃完面才發現:她沒有找給我零錢。如果我不去問她,她會不會還我呢?看看隱埋在櫃檯後面的眼光,驚愫。
硬著頭皮去問:請問,您有沒有找給我零錢?眼鏡片低下去一陣,13元甩出在櫃檯上。
小店頭上掛個電視機,鄧麗君小姐在唱:小城故事多。。。。。你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