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頹廢的橋上,幾乎見不到行人,梧桐葉也不屑於光顧.一個出走的富家女,和一個瘸足疤臉的流浪漢,遭遇了.開始和每個故事一樣地自然,結局也不出乎意料.雖然整個看完人好象發著高燒,喝了烈酒,抽了大煙,在過山車裡顛到吐,腦子還是清醒得可怕.
年輕的朱麗葉比諾什,黑髮,接近東方的臉孔,清新撲面,不帶一絲的庸俗;醜陋的年輕男子,用情至厚也居然顯幾分可愛.
在四周華麗的高樓酒店掩映下,這橋更顯殘破,能夠棲身簡直是不可思議.兩個年輕的生命,也許被拋棄也許被侮辱,只要能溫暖眼前的人抓住TA 的影蹤,過去發生的全都無足輕重.
香甜的咖啡和羊角麵包是沒有的,有的是劣質的酒,讓發痴的他們躺在地上打滾,狂笑,而永遠不被打擾.
骯髒出油的毯子,亂髮,單薄的身子,快瞎的一隻眼睛.一點強光都讓她顫慄---這女孩真讓人憐惜,好象嬌美的小花,被雨打風吹般地蹂躪.男子艱難地拄著拐,從鬧市的攤販處偷了條魚,笨拙仔細地收拾出一小盤的肉來,女孩狼吞虎咽又倒頭睡了.醒了第一句話竟是」別煩我!」
煙火絢爛的夜晚,他們和城市一起醒著,騰空的明亮燃點了熱情的眸子.漸漸散去的顏色環抱著孤獨的人影.他們在跳舞,是的,這一刻舞台是他們的.短暫的何止是煙花,青春亦如是.
困頓沒有消磨去的激情,還在蔓延.男人開著摩托艇,幾步一回頭,凝望著身後滑水的她,潔白的皮膚在月光下熠熠發光.這一刻,她大喊起來」我看不到你,但你很美!」
天明了,又是雷同的景物,可憎的麻木.男人痛苦地喃喃"她不愛我」,老流浪漢恨恨地告誡道」愛是在卧室里,不是在這荒涼的橋上,這裡什麼都沒有…….」
他或許是對的,什麼年月里,感情的產生和培養都是要有溫暖的土壤和等待的萌芽,暴風驟雨把人性都扭曲了,還奢望什麼愛.只是,當生存已經被威脅,沒有了尊嚴,沒有了體面,總還是一顆東西,熱熱地跳著,在那個所謂心房裡,怎麼也不算是全然赤裸裸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