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是巧合嗎?第一次在南方的一個城市工作,才第三天,就被打了小報告。
第一天上班總是摸不清頭緒。但是認識了在我旁邊工作的兩個同事。他們兩個跟我一樣是從同一個中介公司來的。一個黑的年輕男人,和一個白的老女人。男同事對我很友善,但是那個女的就很不對勁了。每次跟她講話,她都愛理不理的。但是她很喜歡跟那個男同事說話。男同事是第一個來的,女同事是第二個報到。如果她是第一個來的,想必也不會對那男同事那麼好。我發現跟她用平常的語調說話,她就會裝作沒有聽到。如果我要她跟我說話,我必需很大聲地叫她的名字,她假裝不了,才會回答我的話。這種肢體語言我已經看得很明白了。
第二天上班,中介公司打來電話,要我把合同傳真給他們。我問了主管,可不可以借用他們的電腦列印我的合同。她的回答很公式化。最後不了了之。我的預感就不太好。我注意到她跟我講話眼睛都不大看我。然後就是很多的謝謝那種客套話。這些都不是好跡象。但是我想她好像平常就不多話,即使講話也是細聲細氣的。也就沒有太在意。
今天,第三天上班。中介公司就給我打了三個電話,還有保險公司和汽車公司給我打了一個電話。我在連鎖線的最下端。工作沒有停滯,每個電話我都說得很快。我喝了兩次水,上了一次廁所。下午,中介公司就打電話來說,醫院主管反映了,我午休和中間的休息太長,而且常常不見。說,算是給我的一個警告。我一聽就知道不妙。我的預感全對了。那個主管不喜歡我,而且這麼早就發難了。我不知道是誰打的小報告。很可能是在同一生產線上的白女人。總之主管不喜歡我,才會站在那一方。我就跟中介公司說,你用常識想也該知道,我才來這裡三天,我敢亂用休息時間嗎?等等等等,最後我說,我想跟主管的主管談談。如果這裡前途不妙,我情願辭職。
最後,中介公司打電話來希望我能在合約期間留下,不要提早解約。我還是堅持要和主管的主管面談。現在不知下文如何。我想明天如果沒有消息,我自己就去找主管的主管。如果談得不如意,就提辭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