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綠間長紅。露蕊煙叢。花開花落昔年同。惟恨花前攜手處,往事成空。
山遠水重重。一笑難逢。已拚長在別離中。霜鬢知他從此去,幾度春風。]
江南,從北地緩慢而來的輕寒,掠過田野留下痕迹,而你,卻遲遲未歸。江南,小鎮山巒清晰,有無數光線匯成盛大的光,生命亘古綿長,思念每開成殤,你告訴我,該於那裡獲一場因由,藉以圓滿。
江南,尚記涼風繾綣的彼時,與你的一路,奔赴盛宴,有帶露的朝顏蔓上柵欄仰望陽光的恩澤,新掠的衣服在風裡滴嗒著水,你悄聲喚我:朱顏。我回頭,輕聲應答。江南,是何種力量讓你我遇見,且如此遇見。那麼多關於愛的見解,說到底只是一句:你在我身邊。江南,你在我身邊,你的愛,是對我最大的恩慈,唯你令我覺自身明艷,唯你令我安然,明確內心。
江南,那日我去看你,林間音樂與風聲相互應答,零碎風乾的葉子離了枝丫,草尖輕微泛黃,周遭安靜空曠,我碎碎叨叨同你訴說,想象著此時你的輕笑寵溺。你是這世上最容易了解我的人,你明白我的每一次輕笑,你聽懂我每一句只說一半的句子,如同我明白你的好般,勿庸置疑。只是江南,你是欠我一場的,這樣想的時候,是心有不甘的,你可知,再無誰人的目光能穿透山水直抵我心。
江南,我至為想念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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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文字始終是這樣直抵我心。借用Peter的一張片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