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向民主化和橫向民主化

民主是個好制度。在共產黨革命的時候也是高舉民主的旗幟，如若是抗戰勝利后蔣介石以及他所代表的四大家族不那麼獨裁，中國也許已經是一個先進的兩黨制民主國家了。很可惜，蔣介石是個大獨裁者。民主沒有希望。後來共產黨強了，學了蘇聯的模式，也把民主丟一邊去了。民主只有在兩大政治勢力基本勢均力敵，必須妥協才能共存的情況下才能實行。一邊倒的情況下很少有可能。所以，抗戰後、解放后都沒有實行真正的民主條件。

那麼現在有沒有民主的條件呢？當然也沒有。至今，中國還是一黨獨大。除開共產黨，還有哪個政黨團體可以替代他們呢？但是這並不排除共產黨內部有不同的治國方略，有不同的派別。毛主席說過黨外有黨，黨內有派。只是他老人家在，把所有的派全壓制了下去。現在他已經走了30多年了，黨內沒有一派可以完全壓制另一派。所以黨內民主還是有條件的。當然有這個條件不等於實行民主，共產黨至今還是要求表面上思想高度統一，而不是黨內政治公開。

假如做到黨內政治公開。改革派和保守派互相公開不同的治國方略，在黨內討論。兩派各自提出國家主席和總理的候選人。讓全體黨員投票選舉來確定各省市長、國家主席和總理候選人，然後由各級相當的人民代表大會任命。這樣由共產黨提名，由共產黨黨員選舉出來的政府一定是共產黨的政府，和憲法沒有衝突。但是我們由理由相信，普通共產黨員和人民比較接近，比較能反應民意。

這樣的選舉進行兩三次，如果不出亂子，就可以擴大選民的範圍。候選人由黨內兩派提出，讓黨員加黨外大學以上學歷的人士選舉，各級人民代表大會任命。再如此兩三次，如果不出亂子，可以再次擴大選民的範圍，直至全民普選。這就是我想象的自上而下的縱向民主化。這個民主化自始至終選出來的都是共產黨政府，不違憲，也無須修改憲法。唯一不確定的是一旦黨內政治公開，會不會出亂子。它的結果是兩派妥協呢還是你死我活。如果是你死我活，那麼縱向民主化不會成功。

橫向民主化是什麼呢？就是全民普選。先從村一級開始普選，逐步上升至鄉、鎮、縣、市，乃至省和國家最高領導。目前村一級和鄉鎮一級已經在普選了。我希望可以見到中國的普選不斷往上提升。

兩個民主化不妨同時推進。但是不一定要有確定的進程。走一步看一步。有了進步，先鞏固，再向前走。這樣，最終中國會實現民主。至於這是共產黨領導下的民主，那又有什麼關係呢？「形式重於內容，程序重於結果」不是民運領袖提出來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