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莫斯科的天(大多數,下同!)是藍的,雲是白的,草是綠的,樹是翠的,水是清的,空氣是清新,陽光是多的,雨是驟然的,街道是寬敞清潔的,夜是短的(11-4時),人是少的(度假去了),活兒是不多的(學生們考試,自己講授的漢語課停止了不少),人們是盼著休假的!
冬天——莫斯科的天(大多數,下同!)是陰暗的,雲是見不到的,草是在白雪下掩埋著的,樹是光禿禿的,水是渾濁的(雪水是自來水的原料),空氣是潮濕的,陽光是罕見的,雪是不斷的,街道是狹窄泥濘的(大雪佔據了道路,雪化後到處污漬),夜是很長的:早上10點路燈熄滅,下午15點就又亮了;工作是緊張的:新學年開始,有時從B、P、M講起;大家都等待新年度假呢!
無論冬天夏天在這都不是自己故土的天,無論國家公派的官員、教師還是自費的學生、商人都是要走的,無論新朋老友都是要送行握別的:近日先後與35歲的同窗和78歲的老鄉分手,他們走了,我們還留在這兒;無論水清水濁還是要喝農夫山泉,無論空氣清新還是污濁總是希望燕山腳下的微風拂面,儘管京城沒有那麼大片的森林就在城裡,但是——那裡是家,那裡有親朋好友,有熟悉的傳統節日,有習慣的風味小吃:那最普通的小米粥就著鹹菜;有發小相聚、幾瓶白酒入肚、一醉方休的放任,有兒時難以釋懷的場景:爬過的樹或許沒有白樺林挺拔,春風帶來的北方風沙灰塵肯定會讓自己煩惱,但是——母親在那裡、家人在那裡,小學、初中同窗、內蒙插隊的知青夥伴、五七幹校的戰友、大學同學都在那裡!!還有多少時間能夠盡情享受這無與倫比的珍貴友情和天倫之樂?或許還有20 - 30年——真不知道疾病、天災人禍何時會讓自己離開,去和老父在另一個世界見面。真的該好好想想——自己何時回去?!
2012/5/28 午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