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周日,2011-2-6的晚21點30分,正在做晚飯的我忽聽到輕輕的敲門聲。「Вам кого? 你找誰?」 我用俄語問道。 「ХуантЛилян?」 -一位抱著嬰兒的母親站在門口,慌亂中我急忙搬一把椅子請她入座,因為房間里很亂,而我又衣衫不整。還好,她入座就馬上開始了自我介紹。她叫安娜,是心理學研究所的博士,來自薩瑪拉,丈夫在化學所博士畢業后留下工作。而她的工作就是帶孩子。俄羅斯法律規定,母親生育后可休三年產假。「那就是古比雪夫市。」 - 從孩提時就知道,我解釋道。聽到我的插話她很欣慰。
安娜問我,還要在俄多長時間?我回復道,可能七、八年還是要的。她告訴我,聽說我能教漢語,想等懷裡的米沙開始學俄語的同時,就請我教漢語。她住在高於我兩層的單間,很是方便。「啊!」大吃一驚的我忙解釋道:現在我最小的學生是位屬虎的女孩兒,去年12歲。而前幾年兩個八、九歲的男孩兒都沒能成功的學習下去,半途而廢。「不,米沙很老實,會學好的。」她十分肯定的說。看著她懷裡的小男子漢,才7個月,瞪著眼睛,靜靜的聽著我們的對話,沒有一點的哭鬧,馬上拿個橘子給他吃,安娜說,他還不能吃。要去倒果汁,年輕的母親勸阻了我,起身要告辭。臨別時,索取了我的名片,還說沒來得及告知他們的聯繫方式。取出友人送的《慶澧祥》普茶花韻兩小包,送給了安娜。
春節即過,雖然說收到幾位俄羅斯摯友、教授們的祝福、珍貴禮物,還有位得意門生的每年必送的漢語賀卡,但正如與這位——好學生卡佳——所深入討論的:她要以中國為家,男友不便赴華;而我要以俄羅斯為家,愛人不便同行。我們都不知家在哪裡?!離別親人故土的感覺日夜纏繞著你,真不知如何是好?
回國還是長期留下!? 這永遠困擾著大腦的難題?真是哈姆雷特般的不解之謎!!11個春節、10個新年在此,回國就像客人,可在此又不能是主人。家在何方?誰能告訴我?到底怎麼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