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寶寶早晨醒來,睡得迷迷糊糊的,還分不清東南西北呢,憑著本能吭哧吭哧爬上來叫媽媽起床。一顆大頭拱來拱去專拱要害部位:胸部及咽喉。拱累了,身子一軟順勢躺在我身上歇息。其間抬起腦袋來向後猛砸數次,之所以這麼做是因為她躺得不舒服,想找一個軟乎點的「枕頭」。胸部太高(不是自誇啊,是咱豬的脖子太短),肋骨又太硬,肚子的高矮軟硬比較合適。於是豬不厭其煩的從肩膀一路砸下去,對各個部位逐一進行測試。每天如此,這明顯是支不長記性的豬。好在她人小,只要不砸我腦袋尚可承受。正想著呢,這顆大頭忽忽悠悠的沖我的腦袋晃過來了。完了,說曹操曹操到。老媽嚴陣以待,以防豬腦袋砸偏了,落到我脖子上,不能為了貪睡把小命搭上。卷捲毛腦袋越湊越近,隱約可以聽到她的呼吸聲,還有她身上的些許汗味。啵嗞,豬親了媽媽一口。挺住,我暗暗對自己說,醒了就再也沒得睡了。啵嗞,豬又親了媽媽一口,還濕濕的。她啥時候學會法式香吻了?還是她忘了把舌頭收進去了。平常這招挺有效的,今天實在太困了,於是我緊閉雙眼,一動不動。突然間臉上挨了一耳光,什麼情況?我腦子飛速的運轉著:是她親我的,我沒主動。眯眼一看,原來是豬見我沒啥反應,決定軟的不行來硬的了。兩隻手把我的頭當撥浪鼓玩,扒拉來扒拉去,然後掐掐我的臉,揪揪我的鼻子,捅捅我的觜。這孩子該剪指甲了,我一邊想一邊轉身卧倒保護臉。這張臉對我來說還是很重要的,每天都要用。
見我終於動了,豬大喜過望,眼睛笑得眯眯的,馬上跟進鞏固她的勝利果實。她翻身倒下,躺舒服了以後,兩隻豬蹄交替著開始揣我,沒頭沒臉的。一邊踹一邊把豬舌頭拽出來玩兒著,倒是什麼都不耽誤。我不由得感嘆:怎麼我睡個懶覺就這麼難呢,要承受這般折磨。豁出去了我,任你千錘百踹,我自巋然不動。沒一會兒豬就揣累了,乾脆直接坐到我身上蹾我。蹾完了屁股蹾腰,蹾完了腰蹾背,一下接一下蹾的可開心呢,高興得又笑又叫,不知道是不是在唱我騎著馬兒過草原。堅持就是勝利,心話我全當你給我做按摩了,媽媽今兒要將假寐進行到底。蹾了N久,豬終於沒勁兒了,看媽媽穩若泰山,豬寶寶很生氣,後果很嚴重。她終於出狠招了:一屁股坐在我腦袋上開始碾,與此同時我一躍而起:不是被她壓著不能喘氣,而是隔著她的睡衣我那本不太敏感的鼻子聞到一股超強烈的味道,是可忍孰不可忍,我起。
經調查發現,果然不出我所「聞」,豬寶寶早已經是有「料」之人,難怪她著急叫我起床。此事充分證明三兒是支個人衛生先進豬。在經歷了拱,砸,抽,掐,揪,捅,踹,蹾,碾,薰等等十大酷刑之後,我非但不能怪她,還得自理醫藥費,我覺得自己很受傷。
豬,林俊傑的小酒窩獻給你,別太得意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