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盛頓—儘管美國情報界很早就否認冠狀病毒是一種合成的生物武器的觀點,但它仍在權衡研究機構中的事故而非活體感染引發大流行的可能性。 熟悉正在進行調查的九名現任和前任情報和國家安全官員表示,該市場是動物市場。
經過廣泛的研究,美國和其他地方的科學家們確定,正如中國官員一直認為的那樣,12月在中國發現的新冠狀病毒是自然來源的,但他們正在認真考慮它可能已經開始感染人類。 在武漢的一個實驗室里。
一位對中國和國家安全有了解的消息人士說:「在政府的高層領導中,這絕對是一種真正的可能性。」
一名情報官員告訴雅虎新聞:「我們正在積極,有力地追蹤我們在該主題上獲得的每條信息,並且我們經常寫信以更新政策制定者。」情報界「沒有落伍於任何一種理論。」
儘管中國官員很快在1月1日正式關閉的武漢海鮮市場上將這種疾病的起源與受感染的動物聯繫起來,但科學家們並未追溯到最初暴露於任何特定動物的情況。因此,還有另一種可能性-在武漢的研究實驗室中研究的天然病毒樣本感染了在社區傳播的研究人員,或者是通過危險廢物或實驗動物逃脫的。
有理由對該理論保持警惕。對於那些想挑起與中國的緊張關係的政客來說,它可能是一種宣傳工具,許多科學家仍然認為,自然爆發是最有可能的可能性,而駁斥任何其他理論。但是,尋找爆發源頭對於了解其傳播方式以及如何預防下一次潛在大流行也至關重要。
十二月,中國衛生官員開始公開擔心,湖北省神秘的肺炎患者群可能預示著不祥之兆。 12月31日,武漢市衛生委員會正式通知世界衛生組織駐華代表處關於這一令人擔憂的趨勢。
自從這些最初的報告以來,全世界有超過一百萬的人對這種新的,高度傳染性的冠狀病毒及其產生的疾病COVID-19進行了陽性測試。十萬多人死亡。
根據多家新聞媒體的報道,情報界最早在11月就開始收集有關這次疫情的信息。到新的一年,白宮將被告知該病毒可能在全球傳播的可能性。情報官員說,中國官員隱藏了一些細節,但他們擔心事情會變得更糟。然而,特朗普總統等到三月才建議在全國範圍內採取極端的社會隔離措施,以減緩疫情爆發。
儘管早在11月和12月初還沒有了解這種潛在大流行的嚴重程度,但消息人士告訴雅虎新聞,人們對該爆發源一直抱有強烈的內部興趣。儘管情報界並沒有低估一系列潛在的傳播媒介,包括人與動物之間的接觸,但官員們仍在認真追求這種病毒的天然樣本逃脫實驗室的可能性。
一位了解調查情況的情報人士說:「絕對會在最高層次上對它進行仔細地觀察。」 據報道,英國政府正在考慮同樣的可能性。
引起懷疑的原因之一是缺乏來自中國的信息。 北京迅速否認介入,以及立即確定武漢海鮮市場為來源的決定,引起了一些美國情報官員的震驚。
一位最近退休的情報官員說:「我非常高興中國很快指責市場。」
中國政府沒有回應外交部及其駐美國大使館的多次置評請求。
實際上,一些最先出現的COVID-19病例與市場無關,並且武漢有許多重要的研究機構正在研究傳染病。
其中包括武漢國家生物安全實驗室,這是第一個獲得最高生物安全標準的公認實驗室;中國疾病預防控制中心武漢分院;武漢病毒研究所是全球蝙蝠冠狀病毒研究小組之一,科學家在其中研究了數千個樣本。
武漢病毒學研究所與包括美國國立衛生研究院在內的世界各地的研究人員和機構合作,是全球病毒項目的關鍵地點,該項目旨在通過研究病毒的DNA和RNA來預防下一次大流行在可能會感染人類的動物中。斯坦福大學微生物學家戴維·里爾曼(David Relman)表示,儘管該小組通常不處理完整的病毒樣品,但「有可能」,研究人員可能已經從蝙蝠身上收集了病毒樣品,並在實驗室內進行了研究。
這種新病毒的基因組最類似於2013年7月在中國雲南省發現的蝙蝠冠狀病毒,武漢病毒研究所於今年1月23日才公開了這一信息。羅格斯大學分子生物學家理查德·埃布賴特(Richard Ebright)說,當前病毒的起源可能是2013年的蝙蝠樣品,或者是與之密切相關且至今尚未發現或披露的另一種蝙蝠冠狀病毒。
並非所有的科學家都同意這種可能性。由五位科學家組成的研究小組在《自然》雜誌上撰文指出,新病毒SARS-Cov-2出現得太早,以至於無法從其他病毒樣本中分離出來,進行培養然後意外地從實驗室中釋放出來。這組作者寫道,由於蝙蝠和其他物種中冠狀病毒的種類繁多,因此病毒標本「被大量欠採樣」,這使得中國研究人員發現這種特定菌株的可能性降低。他們總結道:「我們認為任何類型的基於實驗室的方案都是不合理的。」
但是,甚至在2月在ResearchGate上發表的一項研究中,甚至中國研究人員也最初指出了發生實驗室事故的可能性。研究人員寫道:「冠狀病毒的殺手可能起源於武漢的實驗室。」儘管他們也提出了自然傳播的可能性。光州華南理工大學的肖博濤和雷嘯繼續說道:「在高危生物危害實驗室中可能需要提高安全水平。」蕭伯韜後來撤回了這篇論文,告訴《華爾街日報》,他沒有理論依據。
最近,有兩家中國大學在網上發布了通知,對發表有關冠狀病毒起源的學術研究施加了限制,儘管此後已將它們從網際網路上刪除。
公開的視頻和文章揭示了一些武漢研究人員的安全標準差,包括暴露於蝙蝠尿液和未佩戴適當的防護設備。此外,過去曾發生過SARS樣本從中國實驗室逃逸的事件。
退休的空軍雙桅船。哈德森研究所高級研究員,曾在特朗普政府從事中國問題工作的前國家安全委員會官員羅伯特·斯伯丁將軍告訴雅虎新聞,他認為發生實驗室事故的可能性是絕對的。
「他們此前曾有過SARS病毒的意外釋放。似乎蝙蝠不是武漢本地的。我不知道美國政府是否正在對此進行調查,」他在一封電子郵件中寫道。但是如果武漢國家生物安全實驗室的科學家涉足潛在的危險研究,他總結說:「北京不想引起人們的注意。」
領導武漢病毒學研究所蝙蝠冠狀病毒樣本研究小組的施正立於2016年在《病毒學雜誌》上發表了一篇論文,詳細介紹了兩種具有人類感染所需特徵的蝙蝠冠狀病毒的實驗。根據該論文,科學家在進行研究時保持了生物安全性二級標準,這與SARS和MERS除外的冠狀病毒樣品的國際標準一致。
有四個不同的生物安全等級。第四級保留用於最危險和傳染性疾病,例如埃博拉病毒。根據CDC的規定,在生物安全級別2下,樣品被視為「中等風險」,因此對洗手池,自動上鎖的門和凈化廢物的方法的最低要求。
專家認為,那些標準可能不足以用於冠狀病毒樣品。
Ebright寫道:「鑒於冠狀病毒的傳染性,「在BSL-2處進行病毒收集,培養,分離或動物感染」,將造成實驗室工作人員和實驗室工作人員意外感染的高風險,」 Ebright寫道。在發送給Yahoo News的電子郵件中。
埃布賴特(Ebright)是推動國際社會改善對危險病原體的處理的眾多科學家之一,這不僅是中國的問題,也是全球實驗室的問題。 《今日美國報》在2015年對美國實驗室的事故,安全違規和潛在災難進行了廣泛的調查,發現了從受感染的實驗室老鼠逃脫到防護裝備失靈的問題。
曾向政府提供有關新興傳染病的建議的里爾曼告訴雅虎新聞,不管病毒是否從實驗室逃脫(他個人認為可能性不大),他希望這種大流行能夠刺激全球範圍內更高的實驗室安全標準。他寫道:「標準不夠清晰,沒有統一實施,也跟不上生物技術的進步,從理論上講,這使更多的人可以試驗這些病毒。」
大流行起源於實驗室的可能性最早在2月中旬公開討論,當時中國鷹派和特朗普盟友開始推動生物武器的發展。 《紐約時報》報道說,實驗室事故理論的主要支持者是特朗普總統的副國家安全顧問馬修·波特汀,他是《華爾街日報》在中國的前記者,以對北京的鷹派觀點而聞名。 Pottinger通過NSC發言人拒絕置評。
阿肯色州的共和黨參議員湯姆•科頓(Tom Cotton)公開推廣了一系列理論,包括該病毒可能是「蓄意釋放」或「工程生物武器」意外泄漏。但是,參議院情報委員會的科頓(Cotton)也指出,罪魁禍首可能是「好科學,不好的安全性」,或者是在「診斷測試或疫苗」的誠實研究過程中犯了一個錯誤。
熟悉內部簡報的現任和前任情報官員均拒絕提供細節,但他指出,科頓提倡的實驗室事故理論可能並不那麼瘋狂。當被問及有關理論時,一位最近退休的情報官員說:「湯姆·棉花在那兒展示了一些有用的東西。」
另一位與現任官員有聯繫的前情報官員告訴雅虎新聞,特朗普在收到關於該病毒起源的情報通報后開始稱該病毒為「武漢病毒」。批評人士說,在需要國際合作調查疫情的時候,這個詞卻沒有被科學界使用,它正在助長對全世界的亞裔美國人和亞洲人的仇外攻擊。
據另一位最近退休的高級國家安全官員說,在美國政府內部「正在認真考慮」在實驗室事故中病毒泄漏的可能性,他指出了國務院在2019年有關軍備控制,防擴散和裁軍的合規報告。該報告指出,中國官員未能向檢查員保證他們遵守《生物武器公約》,包括沒有提供有關「具有潛在雙重用途的多種毒素」研究的信息。
國務院沒有回應有關合規性關注是否擴展到危險病毒樣品的潛在實驗室事故的評論請求。但是在3月下旬,雅虎新聞報道說,FBI在中國科學家的行李中檢測到SARS病毒和流感的樣本,這對蓄意的恐怖主義行為和研究過程中的潛在事故均構成了「生物安全風險」。
據《華盛頓郵報》報道,美國國務院員工於2018年訪問了武漢病毒學實驗室,並通過電報回了家,列出了對該實驗室蝙蝠冠狀病毒研究的安全性擔憂。 2017年,對武漢國家生物安全實驗室也提出了類似的擔憂,儘管享有盛名的科學雜誌《自然》(Nature)的作者此後附加了一條聲明,稱他們對過去安全問題的報道不應被用作實驗室事故導致2020年大流行的證據。
消息人士拒絕討論任何證據,如果有證據表明有潛在的實驗室事故發生,但情報界並未排除。
斯坦福大學微生物學家雷爾曼說:「如果沒有可靠的舉報人或經過驗證的主要通訊攔截,就不可能確定地證明其起源。」 「但是,有了更多相關數據,自然病毒與意外起源的可能性可以得到增強或降低。」
中央情報局的一位前高級官員說,如果該病毒確實來自中國的研究機構,美國情報界將最終能夠證明這一點。這位前官員說:「會有不滿的中國消息來源。」
中情局前官員繼續說:「災難對我們有好處。」 「政權越殘酷,在當地招募資源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