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粉。俄羅斯文學?蘇聯文學?文學性
——隨筆·四千七百二十五
「……你看過什麼俄羅斯的書沒有啊?」
「我,看的不多……就記得,吉米多維奇。高爾基那些什麼《在人間》,土裡土氣的,看得很煩。」
「哈,《靜靜的頓河》、《毀滅》。」
「就這?就這,就讓您這麼這麼傾心於俄國?那《靜靜的頓河》長篇大論的誰看得下去啊!電影,從頭到尾,吵死了,什麼農奴,什麼革命,什麼什麼有人游著泳淹死了……好好,請您講講,到底是什麼打動了您,讓您事事都向著俄國!要有個說法,要講故事,您是怎麼被打動得,對俄國這麼有同理心的?」
……
在某網站、在我的〈顧曉軍看俄烏:軟實力是普京及俄羅斯的致命弱點〉一文後,幾位網友跟帖論戰已很久了。
今日,他們既已談到了俄羅斯文學、或曰蘇聯文學,那麼,我也來說幾句。
俄粉,有的、或許真的就源於俄羅斯文學、或曰蘇聯文學。
在中國,粉俄羅斯文學、粉蘇聯文學,最早可追溯到延安時期。自然更早亦有,然不成陣勢。
而柯仲平等等,我不熟悉,不論。我想,1949年之後,當過文化部長的王蒙,即便不粉、也是熟讀俄羅斯文學與蘇聯文學的。而在文革之後冒出來的人之中,我知道的,梁曉聲是相當地粉俄羅斯文學、粉蘇聯文學的。
粉俄羅斯文學、粉蘇聯文學,其實不重要;重要的,則是因粉俄羅斯文學、粉蘇聯文學,而圈定自己的視野等。
從另一個方面講,其實、俄羅斯文學不過是奴隸主文學,是那個時代的、有閑階層的文學。而蘇聯文學,自然就是革命的文學了。
相比較,在同時代,當英美文學進入到商業文學的時代時,俄羅斯文學還屬於奴隸主文學,這不能不說是思想上的落後。而思想上落後,也會影響到文學性的落後。
也許,有人會反駁我,說蘇聯文學超越了英美文學。我不辯論,只說,革命文學太執著於傳道、不免其之文學性就會粗糙而低下。
順說,《莫斯科不相信眼淚》,其實是蘇聯時代的暴露文學;或許,能算中國傷痕文學之鼻祖。
自然,商業文學並不等於就好。如今的電視連續劇,就屬商業文學的一種。
商業文學,如果注重文學性,自然孺子可教。而如果注重商業性,則如同——現代的奴隸主文學。再如果只知道一味討好,那就是不折不扣的、時代的奴隸主文學了。是不是這道理?
自然,文學、不可能沒有時代的影子。然,文學講究的是與時代、若即若離——看似是寫當前的時代,其實卻是關照著整個人類的歷史長河。或,看似與當前的時代無關,其實又無處不在關照著時代。
作品的文學性,就是這麼來的。而不在於你的辭藻、多麼美麗,也不在於你的故事、多麼動人,更不在於你的情節、多麼離奇……
據說,如今的網路文學、講究長,動輒幾千萬字;講究奇、講究腦洞大開……我覺得,那不過是、如同《靜靜的頓河》一般的文字垃圾,耗自己的生命,也謀害讀者——既謀讀者的財,也謀讀者的命。是不是這道理?
自然,可能有人更是要暴跳如雷——肖洛霍夫的《靜靜的頓河》,曾獲1965年諾貝爾文學獎。
然,諾貝爾文學獎、雖是世界性的文學大獎,卻又不是世界文學性獎。諾獎評委們看走眼,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多有得罪。尊敬的粉俄羅斯文學、粉蘇聯文學的所有朋友。
顧曉軍 2022-6-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