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鸚鵡引發的世界性悲痛

                                                           文/簡翎

        數年前，我讀了這個感人的故事，後來，我也買了兩隻小鸚鵡。儘管這兩隻小鸚鵡，不怎麼會講話，但我很喜歡它們，它們就像我的小朋友一樣。高興了，我對它們笑；煩惱了，我跟它們說說心裡話。當我跟它們講話時，這兩隻小傢伙總是一副善解人意的樣子，不住地沖我上下點頭，煞是可愛。    

      雖然這兩隻鸚鵡天天與我為伴，但我還是忘不了那隻引發了全世界悲痛的鸚鵡——亞歷克斯。

      這隻名叫亞歷克斯的非洲灰鸚鵡是美國馬薩諸塞州布蘭德斯大學副教授和哈佛大學動物認知學講師艾琳・佩普伯格在70年代從一家寵物商店中買來的。當時，年輕的女博士艾琳建立了一個名叫「鳥類認知實驗」的計劃，這個計劃的縮寫就是ALEX，所以艾琳當時就給這個新買來的非洲灰鸚鵡起名為「亞歷克斯」。

      亞歷克斯是一隻不漂亮但異常聰明的雄性非洲鸚鵡。它的智力竟然相當於一個5歲的兒童。它不但智商高，情商也不低，其情商至少達到了一個兩歲孩童的水平。它不但會學人語，還會思考問題。它的主人艾琳有三隻鸚鵡，亞歷克斯是三隻鸚鵡中最聰明的。它經常會教訓同一個實驗室的其他兩隻鸚鵡：「你說錯了」，「請說得更清楚一點！」

      亞歷克斯知道150個單詞。它能夠從一數到六、能做簡單的加法數學題，還能識別各種顏色和至少50種物體！艾琳曾多次在實驗中將一堆不同顏色的小方塊擺到亞歷克斯面前，並問它裡面各有多少個紅方塊或藍方塊，而亞歷克斯總能計算出正確的結果。

      它還能識別物體的大小。知道「相同」和「不同」的概念，當艾琳將兩個同樣大小的物體擺到它面前、並問它哪個更大時，亞歷克斯會回答：「一樣大」。

     亞歷克斯並不只是「鸚鵡學舌」，它不但能夠理解英語，還能自己創造一些短語，譬如它會說：「我想要某某東西」，或「我想去某某地方」。

      如果亞歷克斯厭倦了「實驗工作」，它就會對實驗者愛理不理，自顧自地梳理羽毛，或者會說「我想回籠子里去」。當亞歷克斯不慎打翻了一隻咖啡杯，或者「說錯了話」時，它還會說「對不起」進行道歉。

      幾年前的一個傍晚，艾琳在實驗室中結束了一天的工作。在艾琳回家前，亞歷克斯與它的主人艾琳道別，它對艾琳說：「你真是太好了，我愛你。」艾琳回答說：「我也愛你。」亞歷克斯問艾琳：「你明天還會來嗎？」艾琳回答說：「是的，我明天還會來。」

      然而亞歷克斯再也沒能等到明天見到它心愛的主人，當天晚上它就離開了這個世界。艾琳早晨在家中檢查電子郵件時，看到了一封標題為《悲痛》的郵件，她感到渾身血液都彷彿結了冰，這封郵件是同事海耶斯寄來的，他稱清潔工早晨進入實驗室打掃衛生時，發現一隻鸚鵡死在了籠子中，而那正是……亞歷克斯！

      艾琳趕到大學實驗室，她和實驗室主管在門口哭著擁抱在一起，因為亞歷克斯對他們來說不是一隻鳥，而是一個具有思維能力的孩子，是她們的朋友和家人。亞歷克斯的屍體被實驗人員包在了一件衣服里，艾琳悲痛得甚至不敢最後看一眼它的遺體。據稱，亞歷克斯可能是死於心律失常、心臟病或中風，它本來應該可以再活至少20年。

      它和艾琳相伴了31年。艾琳永遠也無法忘記亞歷克斯突然去世的那天，那是她生命中最黑暗、最悲痛的日子之一。

      唉，亞歷克斯到底怎麼死的，要我說，是累死的。它一個小小的動物，難以承受人類的智力之重。   

      不管怎樣，亞歷克斯英年早逝，都是艾琳和動物學家乃至熱愛動物的人們的損失。

      沒有了亞歷克斯的陪伴，艾琳明顯老了。雖然她還有其他鸚鵡陪伴，但最聰明最可愛的那一個，永遠回不來了。艾琳到過世界許多地方，在那裡，靜靜地追憶著講述著亞歷克斯的故事。它的故事傳遍了世界，不少人為它的離去灑下了淚滴......

      它是一個精靈，一個神奇的傳說，它將在艾琳和人們的記憶中獲得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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