芍藥是多倫多小區樓房前公園苗圃里最常見的花卉之一。只因這花實在非常好養,頭年秋天把花球埋入地下,甭管冬天多麼寒冷,第二年開春一定發芽生長開花,完全不用費心打理,而且一年比一年發的枝條多。六月初盛開,一株會開十幾朵花,花朵大過成人拳頭,成百的花瓣,嬌艷無比,甚是好看。
芍藥花和牡丹花很象,只是一個草本,一個木本,芍藥枝條由地發出,需要框架支撐著,牡丹似一株小樹,堅挺直立。二十多年前我曾在洛陽王城公園牡丹節欣賞過成片成片的牡丹花,驚嘆之時方才明白牡丹被稱為國花,那種富貴美麗端莊實非其它花卉可比。
相比之下,芍藥花盛開之時,細長的枝條常常就會彎曲了,花越多越大,隨風搖晃的就越厲害,花未謝而氣勢已弱。更令人奇怪和挽息的是每年芍藥花開的季節必會有一場狂風暴雨來提前打落尚艷的花朵,真可謂是好花不常開,好景不常在。
說起芍藥,我想到的就是紅樓夢裡的史湘雲醉卧芍藥圃,那是一幅美人美景的畫面,還帶有幾分豪放灑脫。只是這花名帶個葯字,多少減弱了點花和景的美麗。也許曹老只是想隱喻湘雲和芍藥一樣,出生富貴實則草根,花兒天生艷麗根基枝條卻不堪重負,讓人觀賞讚嘆之餘不免有一絲嘆息。
含苞待放
I
盛開的花朵
花未全開枝已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