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國雜記(112) 沙漠、草原、秦長城之旅

回國雜記(112) 沙漠、草原、秦長城之旅

司機下飛機了？

「咋了，司機下飛機了？」這的確是出自一個穿著打扮像農民、滿臉陳永貴式皺紋的中年人之口。其實這和那些起鬨般嚷嚷著要下飛機的人相比已經文明多了。這是剛剛發生在由瀋陽飛往包頭的南航飛機上的一幕。原因是幾個乘客安檢出了問題，使得所有乘客在飛機上白白等待了一小時。

既來之，則安之。我正好利用這一時間，把明天會議發言用的PPT 稿子調整和修改了一下。在我這兒，就沒有不能利用的時間。最不濟我還能寫點東西，因為回國后我一直處於忙忙碌碌的工作狀態，業餘時間幾乎全用於外出旅遊，如果想寫點東西也只能在除睡眠外的時間裡見縫插針了。有時技癢難耐，也只能強制自己服從於現實。

我昨天才乘坐春秋公司的飛機從西安飛回瀋陽，和南航比有太多的不一樣。比如南航的乘務員多，而且年輕漂亮，座位寬敞舒適、機內整潔、提供飲料和食品。春秋航班除了不停向旅客兜售物品外，其餘無論條件還是服務全是反過來的，尚可聊以自慰的理由是機票便宜。但所有的美好讓誤機一事醜化殆盡。

下飛機后第一件事就是給父母報平安。我走出機場大廳，就見一位幹部模樣的中年男子高舉著寫有我名字的牌子，我立即上前寒暄，並為飛機誤點連聲道歉，接機人一邊非常客氣地幫我把行李搬上麵包車，一邊客氣地把我讓到車上。

包頭和我見過的大城市比顯然很落後，人煙稀少，到處雜草叢生，讓人不知不覺中便會生出些荒感來。

這裡住宿很便宜，標間每晚只需180元。雖然設備略顯簡陋，但非常乾淨。遺憾的是沒有無線上網設施，也許和它地處偏遠地區有關。

包頭的空氣在國內算是不錯的了。我安頓好就去二樓吃東西，都是些家常便飯。吃飯時有人提議趁沒開會之前的時間出去玩，大家立即響應。七個人一致推選我當組長，經過一番討價還價，終於和一家旅遊公司達成協議，包車費600元，門票自理。

於是我們出發了，才過不久天就開始下雨。車裡氣氛有些壓抑，一方面因為好不容易有點時間出遊，卻趕上大雨，因此對能否玩得上，心裡沒底。另一個原因應該是大家彼此還不是很熟悉，人與人之間才建立起的關係還停留在相識階段，彼此之間還有所保留。

忙裡偷閒的「閑」用在漫遊祖國大好河山，算是值得提倡的一種消遣生活的方式。一天中馬上馬下，山上山下，讓我這個所謂「城裡人」無時無刻不沉浸在刺激和激動的情緒中流連忘返，而面對大自然和人類互相融合的美好更是感慨萬千。在這邊境地區古樸、熱情的民風裡，每每都有意外的收穫。鬱鬱蔥蔥的大草原、雄偉壯觀的秦長城、一望無際的黃沙等隨處都有賞心悅目的景觀和歷史的厚重感，讓人目不暇接，心潮澎湃。

我過去也曾多次在旅遊時騎過馬，但在廣袤的大草原上信馬由韁4個小時的感覺真是天壤之別。在將近傍晚，落日餘暉，微風徐徐中從山根底下一口氣攀登上古長城后的豪邁和愜意更令人回味無窮。如此變化多端，不時引人浮想聯翩的藍天白雲，也只有在大草原上才可淋漓盡致地呈現在人們的眼前。

旅遊最忌到處人山人海，擁擠無序和吵吵嚷嚷，會讓人興緻全無。這裡卻幾乎無人，除了我和兩個同伴外。

舉目藍天白雲，低頭見牛羊的情景過去只在夢裡和影視里見過，現在竟然全部展現在面前，哈哈，我真的好開心啊！

昨天我在中華醫學大會上的發言，和以往一樣在熱烈的掌聲中結束。我這個在醫學院校里最不受待見，幾乎被邊緣化的部門裡的人，現在經常給一些所謂主流、大牌專家們做技術報告和分享教改體驗，而且能夠讓他們有見所未見，聽所未聞的感動。一年來我完全摒棄條條框框，腳踏實地的帶領全中心同仁們一起破天荒的改革實踐，在許多所謂的整體發展方向尚停留在誇誇其談階段的國內醫學界引起了不小的震蕩，讓我都為自己感到驕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