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四)作女,不甘寂寞
回國才知道,國人的空虛和墮落有多麼不堪。男人墮落就罷了,有些女人們也跟著潮流找起外爺,一個不夠還要找多個,老的不行還偏找小的。
當然她們都認為自己有這樣的資格,本錢無外乎有幾個閑錢,有些權利和幾分姿色。當然對此女人們都有各自的說詞,藉以敷衍自己的良心和面對尚未散夥、形同虛設的家庭。其實精力過剩、精神空虛才是真實的理由,只是沒人願意點破,男人們才懶得理會她們的自作聰明和自以為是,因為這樣正好給了他們墮落的借口和各得其所的心安理得。
晚上和閑暇讓各懷鬼胎的男女,彷彿逃出生天的犯人,開始蠢蠢欲動,自由地為非作亂。太陽下面的道貌岸然此刻都剝去了偽裝,露出齷齪的面貌。
此刻的女人變得嬌媚無比,男人也風度翩翩,只是接洽的對象有所改變,角色置換得無以復加地脫胎換骨。五、六十多歲的年紀,真的不曾放浪形骸過,在對的時間卻遭逢錯的大環境,青春早逝,直到人老珠黃的中年,才枯木逢春似的開始春心蕩漾。晃動著不便赤裸呈露的一身贅肉,披掛上陣,裝嫩扮騷,還要大呼小叫著「人生得意需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放下斯文的面具,不要曖昧,卻餘勇可賈。
出入高級會所、洗浴中心、歌舞廳,那些讓普通百姓們望洋興嘆的高檔品牌店和金碧輝煌的大酒店。我是公務員、我是老闆、我是神馬。。。。。。裝腔作勢中總少不了不願退出歷史舞台的執著和自欺欺人的陳詞濫調。
她們真的很可憐,兒女長大成人,除了缺錢或混不下去時才想起她們,男人們凡事敷衍了事的態度更讓她們無可奈何。
所謂拿得出手的男人總不乏追求的女人,只要不挑肥揀瘦總能暗妃若蠅,環肥燕瘦地召之即來。
若說都是錢惹的禍顯然有失偏頗,因為這樣的女人本不缺錢,只是精神上被洪水猛獸般的時代潮流撕扯出一個深不見底的黑洞,需要有女媧補天般本事的男人憐香惜玉,狐假虎威地去縫縫補補缺損浮躁的靈魂。
不肯輕易退出人生的歷史舞台,政治生命如此,精神上亦然如此。但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晚節不保的人往往會更加空虛,因為最終都得不到她們想要得到的東西,而且總有一天她們連自己這一關都過不去,那時她們良心發現,才開始反省和檢討自己,卻再無法面對兒女、丈夫、家人、朋友、道德和文明。到頭來也只能醉生夢死,連靈魂都沒有安放之所。
可憐、可恨的女人,我只能為你們歌功頌德,卻敲不響明天的喪鐘。因為我在螳臂當車、物慾橫流的大環境下,頗有些不自量力。
其實墮落不分男女。相同的是,都有大把空虛的時間和一定的經濟支撐。不同的是,女人的墮落,其背後應有一個慢待她、敷衍她、甚至先她墮落的老公;而墮落的男人背後,大多有一個貌似賢妻良母、卻同床異夢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