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殺,這個念頭可能很多人都有過,但付諸行動的只是極少數,畢竟生命是人生中的重中之重,值得我們每個人去珍惜。雖然,我也會聽到某地某時某人因某事自殺,但翻開我的記憶,在我所有認識的人當中,只有兩個人是真正自殺了的。
一個是在政府某權威部門工作的科長,很有一點小權力,我因為工作關係和她有過一兩次簡單的接觸,當聽到她自殺的消息時,我真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平日里總是牛逼哄哄的她,怎麼會走上這條路?
只知道當時她正在修鍊法輪功,在毫無預兆的情況之下跳了樓。傳聞在她臨終之前曾對人說,自己將要升上天堂;還有人分析說她是患了某種病,所以她要上天堂以求解脫。
她的突然去世並不像常見的那樣讓人持久地議論紛紛,一條生命結束的乾脆利落,很快就風平浪靜無聲無息,再無人提起。不過有一點值得一提,她死的時候法輪功還沒有被批被禁,也許一切只是巧合,剛好她信了法輪功,又剛好她信了法輪功之後自殺了。
另一個是我曾經的同事嫻。當時我們在不同的部門工作,工作上也沒有什麼交集,和她共事了幾年,也沒說過幾句話,認識她全是因為我們有共同的出身,她的父親也是軍人,任付軍職。
嫻本人也是部隊轉業幹部,她身材偏高,體型偏胖,膚色偏黑,外貌長相屬中下水平;從外表上看她的性格十分內向,且沉默寡言,但我見過她寫的那手漂亮的毛筆字,她的文章寫得也不錯。
和她相識時我女兒才半歲多,工作家務繁忙,加上我本性不喜歡結交朋友,和她只算是點頭之交。
幾年後我工作調動,後來又出了國,嫻在我的生活中消失的無影無蹤,我也徹底把她忘記了。前幾年我回國,和以前的同事相聚,才知道她早已自殺了,無人能說出具體原因。
嫻死的很決絕,她喝下了超劑量的安眠藥——她把安眠藥碾成粉末,沖入水中服下,粉末狀的葯可以讓人的身體更加容易地吸收,她被發現時已經死得透透的了。她原來是一名醫生,懂得人體怎樣能快速徹底地脫離生機。
嫻自殺的消息讓我五味雜陳,百感交集。她有夫有子,卻走上了絕路。當然我們都知道,像她這種其貌不場、年齡偏大的女子,哪怕再賢惠再有才,丈夫對她的興趣也遠遠比不上一個正當年紀、搔首弄姿、甚至是賣淫的女人,不論她因為什麼原因自殺,丈夫對她的冷漠總要放在第一位吧?那個承載了她生存下去希望的男人,無情地放手了,她也就放棄了,她是不是在用生命在做最後的抗爭?
寫到此處我不禁在想,如果嫻能多熬上幾年,也許就不會走上那條路了。現在男人出軌女人失望子女不良比比皆是,不管處於哪種境況,哪用得上賠上一條性命?就算是年華已逝貌比無鹽,進到美容院里花點錢,微調一下,又可以走入男人們的視線;再者就是在這個年代,發大財不容易,但賺點小錢打發一下日子,並不是什麼難事,一切這麼簡單,有什麼不可以放下!
我為嫻,為與嫻有著同樣命運的女人,只能發出一聲深深的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