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頭鷹的連想…生擒貓頭鷹三年不吉利

我老家屬丘陵地帶山嶺多耕地少，大部分耕地都是在兩山之間一塊田高過一塊，此類耕地我們叫坑籠田。坑籠田離村子也很遠分佈很散，到這些地方工作要走幾個小時才能到家。過去老家時有怪事出現，有時會在三更半夜出現一種綠色火球，我們叫「人養」，這種東西究竟是什麼，有人說是種靈火。農村人都怕見到這種東西，老人經常說如果那戶人家屋後有「人養」飛出，那家就會有人死，見到「人養」會行衰運不是好兆頭。我小時候也見過這種綠色火球。

除了這種嚇人的綠色火球外，有時還會聽見不間斷的「唔…唔…唔」叫聲。農村太陽下山後各種野獸開始出沒，狐狸、野豬特別多。黃昏那段時間滿山遍野都會聽到野獸聲、雀鳥聲。特別是貓頭鷹不間斷的「唔…唔…唔」聲，聽起來陰森恐怖，荒山野嶺野聲音傳來像小孩哭泣，聽到這種凄慘恐怖聲音毛骨悚然。貓頭鷹晝伏夜出像幽靈一樣飄忽無聲，我國民間有把貓頭鷹當作「不祥之鳥」，稱為逐魂鳥、報喪鳥、不孝鳥，貓頭鷹被當作厄運和死亡的象徵。貓頭鷹的長相古怪，兩眼又大又圓，炯炯發光，使人感到驚恐；兩耳直立像妖怪。夜晚一個人走看到貓頭鷹那雙眼睛會嚇死人。老家那一帶荒山野嶺野獸多，工作完后通常都是三幾個人一起回家，人多可以壯膽。如果夜晚一個人走時貓頭鷹出現會把人嚇得半死。在農村一個人走夜路總覺得有東西從後面跟來，為了壯膽邊走邊唱歌不敢回頭看。

貓頭鷹在城市人看來很可愛，但在農村代表不祥之兆，當年我村「排長」收工時捉到了一個貓頭鷹，把貓頭鷹帶回家用雞籠裝著。我們雖然生活在農村但親眼見到貓頭鷹的人很少，「排長」把貓頭鷹帶回家，由於少見好奇引來不少社員和小孩都跑到他家看。老人有種說法，生擒貓頭鷹三年不吉利。是否有其事讓我慢慢道來。「排長」老母親叫他放走他不放，沒多久衰運到了他家。「排長」捉到貓頭鷹后開始出事。

「排長」一家五口老母、老婆、兒子、小女兒，過去家裡很窮，靠老母親用石磨做「缽仔糕」賣。解放后兒子很積極是個民兵，公社時當了排長(生產隊長)。自從捉到貓頭鷹衰運到了他家，起因是兒子「排長」搞男女關係，當時相好三十多歲結婚沒多久丈夫就偷渡到了香港，她也是一個積極分子。那年代晚晚開會雙方很快搞在一起。「排長」搞男女關係東窗事發開大會批鬥，排長得到消息要怕批鬥，連夜帶同相好離家出走，計劃準備去偷渡。但臨時沒有時間作準備，乾糧什麼都沒有，只好把家裡養的唯一老母雞帶走。

他兩首先跑到附近一個山洞躲藏起來，想等幾天看看情況再說，所以臨時在山洞躲了幾晚。兩人在山洞過著神仙的快活日子。過了幾天幾個小孩上山摘野果聞到香味，幾個小孩好奇之下沿著香味方面找來，由於山中雜草叢生看不到人但聽有人說話。當年到處都傳國民黨要反攻大陸，到處都傳說有特務。幾個小孩以為是特務嚇得往山下就跑，回到村裡一傳十十傳百很快傳開，家鄉有特務那還了得，民兵得到消息后，十幾個民兵上山抓特務，圍捕之下一抓一個著，一男一女雙雙在山洞裡受擒。經過交代批鬥，男的進了勞改場女的好像沒什麼，照常在隊里幹活。

后來聽說女的也偷渡到了香港，「過氣排長」跟著女兒居住深圳。「排長」唯一兒子也到了香港，在香港入了黑社會，聽說還是個小小頭目。改革開放初期家鄉一片亂人人霸地建房屋，「排長」兒子也回到村裡弄到一些地皮，改革開放初期很容易就能弄到地皮。「排長」兒子經常帶著一批馬仔回鄉，兔子不吃窩邊草要搞事到外面去，據說有「排長」兒子在沒有人敢在老家搞事。我92年回鄉還見到「排長」兒子在鄉間撈得風生水起，幾個馬仔在門口打撞球。聽鄉中兄弟說，有他照著村裡治安還算好，沒有人敢來村裡搗亂。第二次回鄉「排長」兒子己死，聽說是香港黑社會派人尋仇，黑社會殺手來到村裡但不認識他只能叫名，他聽見在人叫他名連聲回應，三個殺手把他當場被擊斃斃命。這些事是否把他和貓頭鷹連在一起只有天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