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中國有長達數千年的專制歷史,所以,中國人都有專制的情結,專制的傳統——可傳之統,很難擺脫專制思想和專制行為。生活在專制的教育環境里、專制的文化環境里,盛行專制的社會習俗和生活方式,當然很難建立起民主的政治制度來。
西風東漸、民主潮起以後,中國知識分子經過晝夜反思,得出的結論無外乎一個「地理決定論」,一個「奴婢民性論」。
其實,這兩種論調,都不是中國人專制秉性的由來;「奴婢民性論」更是有因果顛倒之嫌。因為秉性,不可能完全受外部環境影響,而只能由內在因素決定。你跟美女kiss一下,不會感染上她的溫柔與母性。同樣,專制的秉性也一定與人的內在因素,或者能進入腸胃和血液的專製成份有關。
那麼,對中國人來說,這個由外在進入內在的專製成份,究竟是什麼東西呢?
我在咱小鎮中餐館的廚房裡,提著鼻子轉悠了七七四十九分鐘后,終於有所頓悟:哦呀嗨,原來罪魁禍首竟然是我們習以為常、引以為傲的中餐!
如果說專制是一種毛病,一種西醫治不好、中醫不願治的毛病的話,那麼,病從口入,專制是中國人從口中吃進去的。具體地說,就是中餐病毒所致。
大家都知道,中餐雖然口味特異、花樣繁多,但卻出自一人之手,大廚之手。同樣一道菜,炒腰花或是紅燒肉,不同的廚師做出來的風格截然不同,沒有兩個廚師做出來的麻婆豆腐是一樣的。這說明什麼呢?說明中餐是專制產品,中餐的大廚是中國歷史最悠久、分佈最廣泛、影響最深遠的大獨裁者。每一位中餐愛好者、老餮、吃貨,都是名副其實的專制產品消費者和促進消費者。
所以說,中國的專制思想,其實有兩個源頭:一個是儒家學說,一個是大廚手藝。一個明說,一個暗做。搞笑的是,明說的曾遭到過痛批,而暗做的卻一直不為人知,因而大行其道。
儒、廚兩家都強調「定於一」,即國家要安定,必須統一;菜味要好吃,必須出自廚師一人之手。至於如何統一國家,統一口味,儒家認為,不嗜殺人者能一之;而廚家則認為,嗜殺動物和蔬菜者能一之。
大廚們對我說過,廚師做菜的專制,有時候不僅專在「專人」、「專場」,而且專在「此時」、「彼時」,即此一時,彼一時,甚至連不同的氣候條件、不同的掌勺心情,都會影響到做菜的效果。
洋人們希望中餐廚師們能把作料量化,標明在說明書上,以便所有的人都能學會。這是典型的阿天阿地,胡噴洋嚏。簡單的民主思維,豈能理解複雜的專製程序?專制,是一種活的條件把握和平衡技藝;而民主,則是一種死的管理方法和約束機制。活人不願意被尿憋死,聰明人又咋會鑽進民主的圈套?
所以,世界上的聰明人,大多數都生活在專制時代、獨裁國家。民主國家的人總體上比較死板、愚蒙。當然,當然,最聰明的人,肯定是那些一邊高喊著民主口號、普世價值,一邊大吃大喝著中餐國酒的中國人。這些人並沒有在民主體制內的從政管理經驗,連個教會長老都沒有當過,但卻有著比柯林頓臉上的皺紋還要長的中餐消費歷史。
中餐是人治,西餐是法治。人治與法治本沒有絕對的優劣,正如中餐與西餐。
過於相信法治、依賴法治的國家,總拿死的律條來評判活人的行為,辛普森案也就在所難免了。相反,習慣人治的國家,法官可以根據自己的經驗,以人的本性,以生命對生命的了解,直接定性一樁疑案,把嫌疑人先抓起來,然後再找證據來證明疑犯有罪,絕對不會讓一個殺人成性、罪惡累累的魔鬼,因為一時找不到證據而讓其逍遙法外,禍害鄉里。
誰說民主是世界的潮流?誰說美國是按照聖經的教義立國的?
《舊約.但以理書》中,尼布甲尼撒王不是有個巨人夢嗎?那位巨人的腳預表歐盟將要復興的羅馬帝國。那腳的半泥半鐵,預表歐盟將會有一半是民主,一半是專制,一半強,一半弱。據此可知,世界的未來,正向著專制和獨裁逆轉,東方和西方都是,沒有例外。西方人務實,不講虛情假面,一旦他們發現中國因為專制而強大,自己則因為民主而衰落,他們定會迅速還原,兇猛轉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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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不扯那麼遠了。管他人治好還是法治好,民主好還是獨裁好,咱先做個民胃調查:喜歡吃中餐的請舉手。
2017.10.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