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92

1792

一劍飄塵

旅行前就對法國最近的黃馬甲運動很感興趣。法國具有革命的傳統，因為法國是一個習慣性被操的陰性國家，這是它歷史上一貫的文化特徵。我不用雌性來形容，是為了照顧一下太敏感的讀者。而敏感，本身也是一種陰性特徵。在我看來，自然界中的陰陽具有非常不同的特性。比如陽性可能更直接，而陰性比較間接。陽性簡單粗暴，陰性復雜柔順。陽性喜歡主動，陰性習慣被動。

這種分類當然是我自己的主觀感覺。讀者諸君可以不信。但是必須理解：如果我不寫出自己的感覺，而是寫出你的感覺，那豈不是一件恐怖的事？

為了更多了解法國，這個註定給世界帶來陰性文化，甚至引導世界發展方向的國家，我這次旅行帶了卡萊爾的「法國大革命」一書。買了大半年了，這次總算是撕開了封皮塑料。但幾天下來，也就撕了封皮。直到今天，在曼谷的酒店實在無聊，就隨手翻翻，翻到了瓦爾密戰役。這是一場保衛了法國大革命成果的具有戰略意義的勝利。雙方總共出動軍隊超過八萬！這樣一場著名的、決定歷史進程的戰役，雙方總共傷亡484人！使用武器以火藥槍、大炮為主。

沒有對比，就不知道文明。文明永遠是同時代的相互比較！瓦爾密戰役的同一年，清朝乾隆皇帝派遣著名大將軍福安康討伐尼泊爾。雙方總共出動軍隊不足八千人，使用的是冷兵器。看看其中一場戰鬥：

初七日黎明之時，清兵攻克擦木山樑上的兩座廓軍石碉樓，斬殺二百餘人。初八日，清軍進至瑪噶爾轄爾甲，擊潰由濟嚨前來迎戰的廓軍。初十日，清兵攻克濟嚨，斬殺640餘人，俘虜200餘人。

僅僅兩場戰鬥，清軍斬殺超過八百人。

文明是什麼？定義很多。在我看來，文明是對比。首先是人類與動物的對比；然後是同期不同人類社會互相的對比。再次，是人類社會沿時間軸的對比。一個人，不是年紀越大就越善良，人類社會也並不是時間越接近現代越文明。元朝會比被它取而代之的宋朝文明嗎？至於認蒙古人為祖宗——當然我對祖宗這種動物也是無感的——那本身也只是一種奴性，崇拜暴力強權的奴性。兩者都與文明無關，與動物性相關。

衡量文明的一個標準，是人類理性。這是人類特有而動物沒有的。一種文化是否夠得上文明，要看它人性更多還是動物性更多。為什麼我說非洲談不上有文明？因為他們的文化不過是動物性的，只為了吃喝生存。作者一劍飄塵

1792年的歐洲，8萬人的熱兵器戰爭，死傷不及清朝8000人冷兵器戰爭中兩場戰役的一半。同一年，美國歷史第二次選舉總統，華盛頓連任。

不同的三個大國，相同的1792。文明或者野蠻？！

今天的中國，還充滿著1792年的精神：視差異為敵對，視競爭為你死我活。

今天的法國，似乎還保留著法國大革命那種被操的激情。安穩，對於法國人來說，就和一個人被禁止做愛一樣。一場民主國家的普普通通的遊行，也可以演變成為打砸搶的街頭騷亂。當然，這裡面毫無疑問，多了些和法國隔著地中海相望的敘利亞的味道。

其實這些——歷史、中國、法國，都不重要！文明如同火種，並不需要燒遍全球。1792年至今，歷史選擇了美國。可以說，這麼多年來，是源於英國文化的美國，主導著世界文明的進程。所以，重要的是今天的美國，何去何從？

即使孤立如17 miles Dr上那棵柏樹，又何懼吸引不了遠方的嚮往呢？倒是雜草茂盛，也經不住野火一燒。

20181209於曼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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