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洗腳妹

上海洗腳妹

 與三個上海小青年一起吃午茶。

 我說；王小弟，儂回國玩了一個月，今天午茶All on me為儂接風了。

 一個說：『回國，瞎混混，一個月就過去了。說接風，我不好意思。吃儂一頓就不客氣了。』

 我說；回國總有點感受收穫，現在都說國內人錢多，玩的花樣也很多，你們說點瞎混混的事情來聽聽。

  一個說：『確實是這樣。我們以為在美國可以自由自在，其實與上海人比，人家花頭比阿拉多了。我二個上海朋友開公司，說是做點小生意，一個做進口潔具，一個做建築塗料，過去與阿拉在上海時候一樣畢的生死，現在也小有錢財氣勢大了。』

 我說；上海人開口都是浪頭很大，不一定闊氣得怎樣。

 一個說：『伊拉日腳確實好過。伊拉上半日忙生意，吃過中飯就拉公司綽麻將，夜飯都有應酬，到夜裡這應酬花頭就濃了。』

 我說；花頭怎麼濃法。

 一個說：『伊拉叫我一起綽麻將，我謝絕了，伊拉輸贏大來西，我輸不起。伊拉就叫我一起從吃夜飯開始，然後去嗒腳店或者按摩房，再去KTV，一路玩過去，最後到半夜，吃好火鍋回家。

我說；那這一個月，納是撻嗒腳妹、按摩小姐一起混了。

 一個說：『聽儂口氣，看不起嗒腳妹，是嗎。人家習大大就親切接見過嗒腳妹，這個報紙上稱為「最美洗腳妹」劉麗受到了國家領導人的接見，這榮譽，也給嗒腳這個行業的發展增加動力。現在全國嗒腳妹大約有1200萬人之多，與紐約人口差不多，真正讓人感到吃驚。』

  一個說：『揚州人在20世紀80年代發明的洗腳房，這可是世界上很偉大的發明啊。你可以查中國五千年歷史，那個朝代有過洗腳房、洗腳店，絕對沒有，千真萬確是揚州人在20世紀80年代發明的。而且，現在一直流行到外國。說是中國第五大發明也當之無愧。』

 一個說：『揚州人想出來的嗒腳店，可以說是真正的創新。中國人從南到北，到晚上人人都要嗒腳，這是在家裡的私生活的事情。揚州人想出來，大家在大庭廣眾一起嗒腳，腳桶里放點草藥，嗒腳妹在儂腳下按來按去，說是有利衛生健康，男女老少都可以試試。要白相點花樣，又是非常方便。』

一個說：『嗒腳店裡，儂規規矩矩嗒嗒腳比按摩房花費也少。』

 我說：『儂講規規矩矩嗒嗒腳，我想，規規矩矩的人都在家裡嗒腳，不必去嗒腳店。』

 一個說：『阿哥，儂錯了，現在上海的嗒腳店都是規規矩矩的，想在店裡不規矩，儂麻煩大了，進去罰款起碼五千元。政府的管理也很道地，規定嗒腳店的場地必須有80平方以上面積，不可以有單人小房間。十幾個人客人都在面前，儂會不規矩嗎。』

 一個說：『對嗒腳妹提過分的要求的也有啊。前幾年轟動全國的鄧玉嬌刺官事件，就是官員強迫嗒腳妹鄧玉嬌提供特殊服務，因而發生了殺人血案。』

 一個說：『也有相當多的嗒腳妹為了更高的收入，對過分的要求並不抗拒，甚至成了主營業務。以至於在人們心中，所謂的嗒腳店都跟色情服務有撇不清的關係。』

 一個說：『那是外地的事情，上海沒有客人會在店堂提出過分的要求，來的都是玲得清的人。』

 一個說：『那花頭濃在那裡呢。』

 一個說：『說把納聽聽。要花頭濃，第一是小費，十塊念塊真的是給小費。要花頭就起碼五十塊。嗒腳妹里有花頭的就會給你一個手機號碼，說是大家軋軋朋友。儂只要曉得伊的工號，嗒腳妹從來不用姓名，都是用工號。』

 一個說：『儂要花頭濃，明天就打電話。』

 一個說：『儂打過嗎。』

 一個說：『出於好奇心，我電話打過去，不過要先說明，去是沒有去，否則阿拉女朋友知道要與我bye bye了。』

 一個說：『算儂肯定沒有去過。』

 一個說：『嗒腳妹白天不上班，有的做一天休息一天，所以要做做外快的，有的是時間。儂電話過去，儂是新戶頭，伊就會給你開價。』

 一個說：『價錢是統一的嗎。』

 一個說：『差不多。』

 一個說：『說來聽聽。』

 一個說：『花錢最少是陪儂看電影，讓儂佔得點手上便宜，還分上場、下場。多點錢換個花樣，就是盪馬路。吃點心逛公園。』

 一個說：『真的軋朋友啊。』

 一個說：『儂戇啊，目的是到公園去，擁抱一番再推油。阿弟，儂推油懂嗎，儂身上推得出油的在那裡這總知道的。』

 一個說：『乾脆打炮可以嗎。』

 一個說：『儂出足價錢，就是去鐘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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